紀硯白卻不再給其他人好臉色,道:「我和俞漸離去一趟郊外軍營,你們先喝吧。」
陸懷璟伸手拉住了俞漸離的手臂,問:「你要走啊?剛來沒一會兒。」
「你們先喝吧,我先和他去一趟軍營。今日是我掃興了,這杯酒我幹了。」俞漸離說著舉起了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一個病秧子做到如此,陸懷璟不再勸說,畢竟紀硯白留在這裡也夠掃興的。
如今來了其他人陪他,他也能繼續玩下去。
在陸懷璟看來,能玩能開心就行,其他無所謂。
*
「太子居然去了?」七皇子得到消息時,太子等人已經在流景樓停留半個多時辰了。
也是太子身邊人手多且警惕,他的人好不容易才溜出來通報的消息。
明知言在不遠處,聽到這個消息後道:「太子去也是意外之喜,你本就想他和非婉有聯繫,不是嗎?」
「嗯,太子好色,上一次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妥來,我還挺失望的。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起色,如果有,俞漸離和陸懷璟還真算是歪打正著幫了我。」
通報消息的人又詳細地說了一些:「小國舅爺帶著俞郎中離開了流景樓,去往郊外營地。」
七皇子聽完消息,便讓其退下。
「這麼晚還去營地?」明知言很是嫌棄,那邊的環境可不好。
七皇子一臉瞭然地點頭:「俞漸離被紀硯白抓走了,唉,可惜了,難得逛一次還被打斷了。」
明知言隨手拿起來了一份竹簡攤開來看,道:「少跟我陰陽怪氣的,我已經猜到他們的事情了,無須一次次暗示我。」
「傷心嗎?」七皇子輕笑著問,「需不需要我來安慰你?」
「我與他早就註定是朋友,也只會是朋友,所以為何要傷心?倒是你,多管閒事。」
七皇子可是見識過明知言情緒失控瞬間的人,明知言又永遠只對俞漸離一個人溫柔,他很難不注意到明知言的情意。
可明知言嘴硬得厲害,也善於偽裝,又能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如今確實看不出什麼來。
而且他如今的狀態確實不適合情情愛愛,只能不停歇地前進,他做的事情也很容易連累俞漸離,這些都會被明知言拋之腦後。
「我可以陪你。」七皇子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明知言被引得抬頭看向他,似乎有些疑惑。
七皇子也有一瞬的尷尬,很快找補:「你看,現在還不是我陪你的時間更多?他們兩個形影不離,我對你也算是不離不棄了。」
「……」明知言繼續翻看竹簡,許久後才冷淡地回答道,「謝謝你。」
「客氣什麼,他日我大業一成,你不得日日給我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