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璟此刻氣已經消了大半,卻還是罵道:「可是你有秘密不告訴我!」
「我們誰都沒告訴。」
「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俞漸離再次強調:「知言都沒告訴。」
「哦。」陸懷璟想了想,又道,「那還行。」
這個傻小子倒是好哄。
俞漸離見陸懷璟的態度有所鬆動,再次補充:「也幸好發現的人是你,若是別人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懷璟果然被挑起了興趣,問:「怎麼說?」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肯定會幫我保守秘密,不會與旁人說,還會幫我們遮掩。如果是別人,事情定會鬧大,說不定會牽連我的前途和國公府的名譽。」
「這麼嚴重?!」陸懷璟一驚,當即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定然會幫你們遮掩好的。」
「你可真好,能認識你,真的是我來國子監發生的最好的事情。」俞漸離感嘆起來。
「也是,我有的時候想想也覺得有意思,當初我明明是要去找茬的,結果居然和你成了朋友,我自己都沒想到。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
「嗯,是的。」
陸懷璟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擔子又重了一些,他要承擔的實在是太多了。
對此,他長嘆一聲,感慨道:「如今,我也算是知道了明知言都不知道的秘密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此更升一級。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去明知言那邊炫耀的,我會將這件事隱瞞下去。」
「好。」
雖然俞漸離覺得,明知言和七皇子的消息網那麼厲害,再加上對他的了解,估計已經猜到他和紀硯白的關係了。
不過確實是沒實際性地挑明,他就當明知言不知情好了。
這邊安撫住了陸懷璟,紀硯白終於走了過來,到了俞漸離身邊。
陸懷璟當即像一個尖酸刻薄的長輩似的,對紀硯白各種嫌棄:「好好的一朵嬌花,怎麼就被大黑熊給拱了?」
陸懷璟說著,又嫌棄得不行:「我寧願俞漸離是為了前途才選擇屈服於你,可偏偏俞漸離不是這種人,這感覺更晦氣了。」
紀硯白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低聲問他:「你一定要嘴欠嗎?」
「嗯,今兒口試沒過癮,非得教你做人不可。」
俞漸離在此刻只能站出來做和事佬:「好了好了,別吵了,大家都是朋友。」
陸懷璟突然提起了別的:「聽說山長年輕的時候也長得俊兒,也是像你這樣喜歡做和事佬,你和山長有些像。」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他們朝著牆角走時,陸懷璟難得的覺得彆扭。
人家兩個人突然成雙成對了,他老跟著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