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回得了賞錢,開心得嘴都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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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後院。
陸夫人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
她再三確認之後,才終於確定:「璟兒得了半分?」
「對,聽說是俞郎中一直在教導他,每日教到深夜才回自己的號房。咱家小公子也是下了苦功,真爭氣,得了分。要知道,國子學後面這兩個支堂,都沒有其他人得過分!」
陸夫人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轉而又紅了眼眶,快速擦了擦眼角。
近期,她和陸懷璟的關係仍舊沒有緩和,陸懷璟到現在還在生她的氣,都不太和她說話了。
「這個俞郎中是個什麼性子?我……我若是請他來家裡做客,他可會答應?」陸夫人試探性地問。
「俞郎中是極好的性子,很少見他與誰生氣,是個頂頂溫柔的人。」
「我……」陸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鬢,突然起身,「我去一趟清辭郡主那裡。」
走到半路,她突然停住,道:「清兒的訂婚宴請,給俞郎中也遞帖子,父子二人以及家人也要提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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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這一次月試實在太過精彩。
俞漸離的經帖和之前完全不同,文章之精彩,驚艷了整個國子監的考官。
還有林聽的經帖,也是一如既往的精彩。
連同另外一匹黑馬的經帖,三份經帖被傳到了崇文館。
崇文館內的眾多學子,都在傳閱這三份經帖,嘖嘖稱奇。
「難怪啊……」賀楚驚嘆出聲。
難怪俞漸離的奏章能夠撼動聖上的憤怒,這俞漸離的經帖可不比明知言的差。
林聽的經帖他們之前也曾看過,倒是沒有這般驚訝的模樣。
只是另外一份,則是讓眾人沉默了。
「這名字……這字體……」施淮岐拿著經帖研究了許久,又放了回去。
賀楚也跟著說道:「名字眼生,字體娟秀得像女子寫的。」
陸懷清也是這個看法:「雖然觀點不犀利,但是行文流暢,確實有些才華。這般人物,我們不該不知道。」
施淮岐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聽妹妹說,她們私塾的經帖也會送到國子監去批閱,並且她們都會統一名字,每個人有一個自己的代稱。前面統一的名字是於斯,意思是出於私塾。」
賀楚問道:「這個人叫於斯黎,是你妹妹嗎?」
施淮岐搖頭:「這不是我妹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