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郎仿佛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一般,看到俞井何便熱情地打招呼:「今兒你倒是來得早。」
「嗯,也是怕耽誤了正事。」俞井何同樣客氣地回答。
「走走,一起喝酒去,大家都在。」
「哦,好……」
俞漸離見左侍郎對父親客氣,也知道父親如今在工部應該沒有再被欺負。
有的時候,家中子嗣出息,並且背後有國公府,就算是俞井何的上級,都會對俞井何客氣許多。
這也是俞漸離當初選擇加入兵部的原因。
俞漸離帶著弟弟走了一段,便看到紀硯白像個隨時要發飆的煞神似的,領著三個侄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俞漸離看著他覺得有趣,問道:「今日由你帶孩子?」
紀硯白掃了俞漸齡一眼,接著嘆氣:「家裡沒別人能帶他們三個了,他們也大了,不方便帶去女眷那裡。對了,你放心吧,我大嫂、二嫂都來了,她們會照顧你妹妹的。」
俞漸齡有些怕紀硯白,躲在了俞漸離身後,偷偷看著紀家人。
紀家人都長得高,孩童模樣,個子卻很高,最大的那個快有俞漸離高了。
俞漸離問道:「他們都多大?」
紀硯白點著他們道:「十歲、七歲、六歲。」
「我弟弟也剛剛六歲,待到國子監時說不定和最小的侄子算是一批監生?」
紀硯白看著俞漸齡問:「他能升到國子學嗎?」
「……」問到了俞漸離的痛處,俞漸齡是俞家唯一一個看不進去書的,去了國子監也只能進入太學。
紀家一個男孩子突然問道:「他長得這么小,居然六歲了?」
俞漸齡當即不高興了,抱著俞漸離便推著俞漸離要離開。
紀硯白也不客氣,給了那男孩一腳:「不會說話就閉嘴,道歉去。」
男孩卻問得認真:「閉嘴怎麼道歉?」
「噝——」紀硯白又想動手了。
男孩也沒管紀硯白,扭頭對俞漸齡道:「你別生氣,大不了我教你點拳腳,你還能再長點個子。我比你大一歲,等讀書的時候可以保護你。」
俞漸齡看了他一眼,隨後怯生生地道:「你總是這般說話的話,你可能自顧不暇。」
男孩被俞漸齡噎了回去,回答不出來,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紀硯白和俞漸離帶著四個孩子朝里走,不一會兒便看到了陸懷璟。
陸懷璟看到這四個孩子不由得嫌棄:「怎麼帶這麼幾個來?我們打馬吊的時候不得吵死人?」
俞漸離問:「你哥哥訂婚宴,你還能打馬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