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井何緊張得不行,也跟著起身行禮,那邊不起身,他也不起身。
皇后娘娘知道這件事怕是不成了,強行留下這幾個人也是無用,便忍著不悅道:「三位請回吧。」
三人同時行禮:「臣告退,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妾告退,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三個人走遠了,俞井何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施父在此刻說道:「俞員外郎莫慌,家父今日面聖,想來是請到了聖上賜婚,這件事不會有變動,成親的事情一切如常。」
「好好好。」俞井何如釋重負。
施父心中有氣,卻也沒有怠慢了俞井何,看著俞井何回府後,才去合適的位置尋施太保。
施太保已經年邁,被特許不用參加早朝,若不是有這件事,也不會讓他老人家進宮面聖。
說到底,施家也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他們若是不願意,就算是皇后娘娘和太子,他們也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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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簡單的成親,升級成了聖上賜婚,還因此得罪了太子和皇后娘娘。
這也使得這兩家近些日子都成了京里話題的中心。
不過在俞家看來此事卻是極好,那些來攀親戚的人少了,俞井何的同窗也不再來巴結了。
紀硯白每次來俞家都光明正大的,讓人通報後,便徑直朝著俞漸離的小院走過去。
今日倒是剛剛走進去,就看到俞漸離心情頗好地親自栽種綠植。
紀硯白走過來說道:「為何不讓別人做?」
「妹妹這幾日都很忙碌,似乎是覺得自己要嫁人了,家裡剩下我們幾個人她放心不下,開始嚴格教導家裡的僕人。」
紀硯白點了點頭,隨後感嘆:「這些年裡都是她在照顧這個家。」
「嗯,因為有她在,所以我才能放心離開,父親也可以偶爾住在工地,這些年來她很辛苦。」
紀硯白並未一直站在俞漸離身邊看,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跟著蹲下身,幫俞漸離栽種。
紀硯白問道:「定親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可需要我幫忙?」
「施家辦事很周到,還有人協助我們,倒是不需要我們操心什麼,我最近給妹妹準備嫁妝就可以了。」俞漸離思量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想做一件東西,材料比較特殊,這可能需要你來幫忙。」
「沒問題。」
兩個人一起種了花,又去水流旁洗了手。
「你還沒來參觀過我新家吧?我帶你逛逛。」俞漸離對紀硯白招手,帶著紀硯白進入院子,「我家裡的抄手遊廊並不長,但是被我設計成了這種景和流水結合的,走過這裡時心情都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