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終於畫出了圖紙,那邊對戶部的奏章已經雪片一般地遞到了聖上手中。
他尋找鐵匠,給鐵匠看自己的圖紙,打造部件的時候,那邊三皇子又和太子鬥了個魚死網破。
紀硯白夜裡爬窗進入俞漸離的房間,進去時俞漸離正在房間裡練八段錦。
紀硯白坐在椅子上看著俞漸離用自己單薄的身體,煞有介事地鍛鍊身體,那模樣倒是有趣。
「最近陸懷璟很忙碌,都沒空找你訴苦了。」紀硯白隨口提起了京里的事情。
「他最近和剛剛回京的我一樣,不能有一刻懈怠,他背負的是整個陸家的命運。」俞漸離繼續活動著身體回答。
「明知言最近又開始努力寫變法的內容了,大家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異樣,他們上次真的商議了什麼事情嗎?」
「他們要的就是太子和三皇子斗,他們要在暴露前確定變法完成,這樣能夠痛擊三皇子的勢力。太子想要這份功績,明知言也需要貴族們記恨上太子,所以會盡心盡力地完成。」
紀硯白思考了片刻問道:「變法完成,既削弱了三皇子,又能讓三皇子報復,痛擊太子。」
「對,最後漁翁得利的是他們。」
紀硯白忍不住嘆息:「你們文人的戰爭真的讓人心煩,還不如真刀真槍地對戰。」
「只要踏進這個泥潭,便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我們如今的太平,也是因為我們示弱得早。」
「你最近身體硬朗了一些嗎?」
俞漸離在此刻收了功,呼出了一口氣,道:「最近走路久了也沒那麼累了,感覺身體輕快多了。」
「嗯,等你身體再好些,我教你輕功。想讓你和旁人過招不輸很難,但是會輕功的話,你跑得快能逃跑也不錯。」
「難嗎?」
「對我來說很簡單。」
俞漸離想到了什麼,走到了紀硯白身前掀開自己的衣袖,給紀硯白展示:「你看,我最近有點肌肉了。」
說著,給紀硯白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
看著那小小的鼓包,紀硯白被逗笑了。
看到紀硯白的表情,俞漸離很是不悅,快速放下袖子嘟囔道:「我也是在慢慢進步的,只是速度有些慢。」
「嗯嗯,這肌肉是平日裡推我練出來的嗎?」
「……」俞漸離竟然反駁不出。
紀硯白站起身來,抱著俞漸離朝床上走:「來,繼續練練,不能半途而廢,不然這點肌肉也要沒有了。」
俞漸離有些掙扎:「別,我得先洗個澡……」
「不用,你在房間裡甩甩胳膊蹬蹬腿,汗都流不出來。」
「你竟然輕視我的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