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漸離和明知言看到陸懷璟哭著跑的那幾步,都被逗笑了。
陸大人掀開車簾看到陸懷璟的樣子,罵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爹娘沒了呢,成什麼樣子?」
說是這樣說,神態卻是溫和的,他也知道他平日裡最不疼愛的小兒子,在最後救了他們陸家。
「這一路受委屈了吧?」陸懷璟快速擦了擦眼淚問。
陸大人只能拉著他上車,低聲道:「咱家確實被貶了,但是沒被抄家,如今國庫虧空,我怎能乘坐好的馬車回來?這都是給旁人看的,你趕緊收起你的眼淚。」
「哦……」陸懷璟擦了擦眼淚,想了一會兒又問,「可我在京里過得確實很拮据啊!」
「故意沒給你太多銀兩,畢竟京里盯著的人多,你又不會作假,只能先委屈你一陣子。」
「……」陸懷璟當即收了全部眼淚,甚至有些氣惱。
陸大人見自己小兒子生氣的模樣,又安慰道:「難為你一個人在京里運籌帷幄,臥薪嘗膽了,的確成長了很多,還做成了這麼多事情,也是非常厲害。」
陸懷璟的確好哄,一句話便讓他振作了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小英雄,當即道:「這算什麼!我做的厲害事情還有很多。」
「嗯,真棒。」
陸夫人在此刻拉著陸懷璟打量,淚眼婆娑:「都瘦了……」
「是啊,很少去酒樓了……」
「真是為了我們吃了不少苦。」
「沒事,你們回來就行。」
一家人敘舊片刻後,陸大人下了馬車,親自去感謝俞漸離和明知言:「在我們離京的日子裡,多謝二位對犬子的照顧,若是沒有你們……」若是沒有他們,他自己也很難回京。
話到這裡停頓,想來他們二人也懂。
隨後陸大人鄭重行禮:「陸某在此謝過二位。」
兩個人趕緊客氣回禮。
簡單的迎接結束後,他們並未跟著陸家人一同離開,而是懶洋洋地步行回去。
明知言看向俞漸離問道:「怎麼這般疲憊的樣子?妹妹的嫁妝很難籌備?」
「其實也還好,雖然不能十里紅妝,卻也不至於拿不出手。只是最近紀硯白在教我輕功,我學得很是艱難。」
「學一些功夫也好,你的身體太弱了,妹妹的功夫能那般厲害,證明你也有這方面的潛力。」
俞漸離聽到了明知言話語裡的不對,詢問:「妹妹的功夫好?她也只是簡單會些拳腳,為的是強身健體,不至於像我這樣久病纏身。」
「哦?」明知言看向他,打量著他的模樣,確定俞漸離是真的不知情,「那便是你想的那樣吧。」
「別啊!你這樣遮遮掩掩地讓我很不安。」
「也不是什麼壞事,你多練練,你有潛力的。」
俞漸離滿腹狐疑地回了家裡,剛剛進院子就聽到俞漸齡吵嚷的聲音:「啊啊啊!姐姐要殺人了!!!你快管管這個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