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逼得他在朝堂上觸柱自盡,差點害死了他還嫌不夠?如今還來逼陛下去跟一個冥頑不寧的老臣子道歉?你置天家帝王威嚴於何地啊?」
「若人人效法,隨便罵一句打一下都要陛下親自去道歉,以後便有造反之逆臣是否也打不得殺不得了?枉你掌著兵務,軍中違反軍紀也要打軍棍甚至殺頭,卻不知道帝王掌有生殺大權?是你不知還是你故意要奚落陛下的尊嚴?」
「吳大學士雖是朝中元老,但蜀王與他始終君臣尊卑,他咄咄逼人在先,便打一下又有何過分?他不依不撓的,是想威逼誰啊?」
少淵回頭看了一眼景昌帝,見他沒有想要阻止魏貴妃干政的意思,便把頭轉了回來,看著一臉興師問罪的魏貴妃。
「貴妃問了很多,本王只問你一句,是否以後所有皇子犯錯都可以用雲靳風的標準來論?」
魏貴妃一滯。
少淵再問:「你用君臣尊卑來形容雲靳風與吳大學士,本王算你說得對,那麼本王與魏國公府算不算君臣尊卑?」
魏貴妃眸色慌亂了一下,「你也不能這麼說……」
「你不就是這麼意思嗎?」少淵眸色冰冷,「本王只駁斥你這些,至於陛下要不要去跟臣子道歉,取決於陛下是否心胸寬廣,是否知錯能改,與帝王尊嚴無關,百姓也不會因此輕視陛下。」
他收回眸光,淡淡地道:「當帝王不一定都要高高在上,有天威之餘,也要親民愛民,此事尚有轉圜的餘地,往陛下權衡利弊,三思而行。」
說完,他便邁步要下石階,卻不料那魏貴妃竟是攔在了他的身前,怒斥道:「蕭王你實在放肆,在陛下面前竟敢……」
「滾!」
少淵倏然喝道,眼底凝了徹骨寒意,不復往日的溫潤清冷,戰將之威盡露,嚇得魏貴妃心頭打怵,哆嗦了一下,竟不自覺地就退開了。
待少淵走遠,她心頭還慌著,自知丟了顏面,但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
景昌帝心頭焦灼煩躁,少淵便凶他的女人,他也沒有在意,顧不得在意。
待魏貴妃哭著進來,他便更覺得厭煩,「你又做什麼?」
方才她義正辭嚴地說那番話,他都聽見了,歪理正說,只讓人覺得無理也要糾纏三分,丟人得很。
她不是來解決問題的,她是來增加難題。
魏貴妃哭著道:「陛下莫非沒瞧見麼?蕭王他大逆不道,以臣子的身份斥責陛下,還凶了臣妾。」
景昌帝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沖她發了起來,「不凶你凶誰?你想想你都說了什麼?他接待使者團,是職責所在,談判失敗沒人怪罪他,但他攪這一出來,斷了兩國關係,不追究他追究誰啊?他的功要人讚賞?是什麼功啊?陪伴著魯王世子吃吃喝喝的功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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