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兩個人最私密的較量,他給予,她承受。
話可以說得口是心非,眼神也可以偽裝,舌尖的柔軟和力道騙不了人,他在渴望她,這個認知讓她心裡產生了一些愉悅。
他對她並不是無動於衷的,只不過是他太會偽裝。
蘇念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他的耳根竟然紅了,不知道是被她的手指給磨紅的,還是因為她的話,他也會害羞麼,他應該不會害羞,她都想像不到他害羞會是什麼樣子。
但她想看到他的耳根更紅一些。
她直起身子親了親他耳朵處的薄紅,曖昧的話也鑽到他的耳朵里,“徐清昱,你很會接吻哎。”
徐清昱的耳朵沒有更紅,相反,連身上原本燙熱的氣息都淡了下去。
“是嗎?”他淡淡地反問一句。
蘇念再認真不過地點頭。
徐清昱也認真看她,“你在拿我和誰比較?”
……嗯……
蘇念一時語塞,她哪兒敢拿他和誰比較,她就是在說一個她認知範圍內的事實。
徐清昱的胳膊從她腰間離開,沒了他給的支撐,蘇念軟綿綿地滑到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然後轉身離了屋。
蘇念把自己悶在被子裡,腳踢了兩下枕頭,他可真難伺候,下次她就該說,你接吻的水平太差了,不對,她應該說,你到底會不會接吻啊,狗啃的都比你強。
對,下次她就這麼說,她在拿他和狗比較,這個答案他肯定滿意。
偌大的房間裡,連個針掉的聲音都沒有,蘇念邊吃飯邊回復工作群里的信息,她已經收到了他打過來的那筆錢,就這一點說,他比狗強。
錢在帳戶上還沒捂熱乎,馬上就要轉出去,最先處理的是公司欠下的款,年初的時候她被一群債權人圍堵在樓下,承諾今年年底會還清所有的帳,這一年來,她每天晚上睡覺前,早晨一睜眼,想的都是那個山一樣的數字,房子能賣的都賣了,那個數字也沒變化多少,到今天,總算是能喘一口氣了。
還得預留出一部分要付她哥的住院費。
蘇念正在和財務一筆一筆地對著帳,她媽打來了電話,蘇念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事情,她想直接按掛斷,最後還是按了接通。
蔡芸上來開門見山,“你別忘了下午和周以臣見面的事情。”
蘇念回,“我不會去的,我下午還有事情。”
蔡芸不以為意,“你不就是去鴻宸堵人嗎?我跟你說,我打聽過了,周以臣他姐夫那兒和鴻宸那邊關係很好,你就當是去交個朋友了,看能不能通過他那兒和鴻宸的人說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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