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昱沒有說話。
蘇念抱他抱得更緊了些,“清昱,你能不能和我說生日快樂?”
聲音脆弱得跟被冬雨淋濕的小狗一樣,拿著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撓著玻璃門,撓一下,眼巴巴地看你一眼,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在問,能不能給我開門。
徐清昱打開了屋裡的燈,不是暖黃的床頭燈,而是明亮的水晶吊燈。
光線鋪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燈亮如白晝,衝散了所有黑夜滋生的暗昧,也讓人穿上了無堅可摧的盔甲。
他說,“放開。”
蘇念已經有些出汗的手猶豫了一下,然後鬆開了他。
徐清昱剛要下床,但是下一秒,他被人直接堵在了床頭。
眼前的光亮消失了,又陷入了昏暗中,不過不是燈被按滅了,而是他的頭頂被人罩上了被子,她蹭著他的腿歪歪斜斜地坐上來,眼看就要倒下去,他還伸手扶了她一下,扶完又後悔,就該讓她摔下去,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膽子這麼大。
蘇念從他的背後轉到了他的身前,兩個人面對著面,頭上頂著同一床被子,呼吸近在咫尺。
他可以打開燈,她也可以製造出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的黑夜。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在有些時候人的潛力總是被無限地激化。
蘇念摟上他的脖子,因為剛才情急之下的一連串的動作,氣息還有些喘,“我錯了。”
不管什麼時候,先道歉總是沒有錯的。
她說著話,人也跟著往前傾,下巴擱到他的肩膀上,聲音湊到他的耳邊,“我沒想著和以臣……”
她感覺到腰間那雙手的用力,馬上又改口,“我沒想著和周以臣相親,我一開始就和他說清楚了,我有喜歡的人,我就是想從他那兒探探鴻宸的路,僅此而已。”
她怕他不信,下巴從他肩膀上離開,眼睛看著他的眼睛,“真的是這樣,我不騙你。”
他還是不信她,從眼神就可以看出來,這就是謊話說多了的壞處,無論說什麼,就算是真話,他都會懷疑。
蘇念一著急,就又想擠出兩滴眼淚來,既然昨晚的眼淚管用,她再哭,他是不是還會心軟。
徐清昱冷眼看她,低沉的嗓音更冷,“別哭,眼淚只能管用一次。”
蘇念的眼淚哽在眼眶裡,打著圈圈又被她給憋了回去,哪怕她現在是真的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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