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昱並不接她的茬兒,他一隻胳膊枕到腦後,懶懶散散地看著她,想看她自己能演到哪一步。
蘇念自己演不下去,她教他,“這個時候你該叫我蘇秘書。”
徐清昱黑亮的眸子露出幾分好笑,“你喜歡玩---”他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兒來,“這種的。”
蘇念這才覺出不好意思來,但她又不能讓這種羞赧表現出來,幸虧現在關著燈,不然就能看到她燒得通紅的臉,她回,“你能玩醫生病人的,我為什麼不能喜歡玩這種的。”
說著話就想從他身上下來,這種事兒她絕對不會再干第二次,他心裡指不定在怎麼笑話她。
徐清昱摁著她的腰不讓她動,慵懶的聲音里透著暗啞,“你要是想玩,其實我可以當徐助,你當蘇總,豈不是更好?”
蘇念頓了一頓,本想拒絕,但誘惑太大。
徐清昱慢悠悠地又添一句,“蘇總想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蘇念的腰當下又軟了幾分,他的話讓她有一種可以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她大概是剛睡醒,腦子昏沉,忘了以前的教訓,每次最先放餌的是她,但最後被吃掉的也是她。
當急促又沉重的喘息最終勉強歸於平靜,她還是被人箍在身上,自始至終,她的背都沒能沾到一下床,她確實當了高高在上的主人,她也讓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了,但最後被人拆骨入腹的還是她,而且是從裡到外都被人吃了個乾乾淨淨。
她癱倒在他懷裡,半天都不能從那種極致的失神中緩過來,徐清昱撫著她肩頭的汗,挨到她耳邊,啞聲道,“蘇總還滿意嗎?”
蘇念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一句話,她何止是滿意,她再不滿意她都快死了。
他悶笑出聲,在他胸腔的震顫中,蘇念又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她真的是怕了,她下命令指揮他,“你抱著我去窗戶那兒。”
徐清昱不解,“做什麼?”
蘇念踢他一腳,語氣不滿,“讓你抱你就抱,廢什話。”
他似乎對她這種嬌蠻的使性子很受用,先打開燈,又撿起床底下的褲子套上,然後拿被子裹住她,把她抱到了窗戶旁。
蘇念扯開了些窗簾,看著外面空空的地面,有些遺憾地嘆一口氣,“都沒有下雪,雪人堆不成了。”
現在已經快凌晨四點了,就算下雪,明早的積雪也應該堆不起雪人來。
徐清昱從背後擁著她,下巴擱到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向漆黑的窗外,“今天不下總有會下的時候,什麼時候下,什麼時候陪你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