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最多兩個星期就回來了,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阿姨看到蘇念在窗台上擺的那兩排乾掉的花骨朵,忍不住笑著拍了一張照片給徐清昱發了過去,他再不來,家裡的花都快被摘沒了。
蘇念洗澡出來,看到手機未接通的視頻,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回撥了過去,視頻很快接通,他的背景是在辦公室里,蘇念看了一下時間,“你還沒吃午飯嗎?”
徐清昱看著她,眸光漸黑,“待會兒再去。”
她的浴袍系得松鬆散散的,隨著她胳膊一起一伏的動作,掩在白色浴袍下的春色若隱若現,微濕的頭髮更顯烏亮,有幾縷垂落下來,沾到雪白的皮膚,暖黃的燈光下,散出一些迷離的暗昧。
徐清昱聲音暗啞,“穿好衣服,別著涼了。”
蘇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浴袍,本想繫緊,手觸上帶子,心念一動,直接把浴袍給脫了下來,扔到了床上。
她裡面穿著一件香檳色絲綢吊帶裙,鬆鬆地貼在身上,勾勒出柔軟的曲線,她彎腰坐在梳妝檯的椅子上,語氣隨意,“暖氣燒得足,屋裡很熱,一點兒也不冷。”
徐清昱的喉結微微翻滾著,嗓音愈發沙,“那也得穿上點兒衣服,你剛洗完澡,容易感冒。”
“哦。”
蘇念像是很聽話,又俯身去夠床上的睡袍。
“蘇念。”徐清昱加重了些聲音,叫她。
蘇念側頭看他,紅唇輕動,“怎麼了?”
徐清昱啞聲道,“別折磨我了。”
蘇念眼角彎出一點狡黠的笑,“折磨到你了?”
徐清昱拿著手機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你說呢。”
好吧,既然折磨到他了,蘇念就高興了,她重新穿好浴袍,從上都下都系得緊緊的,連脖子全都給遮住了。
她看他,“這樣好了吧?”
……倒也不至於遮這麼嚴實。
兩個人不僅隔著手機,還隔著將近十三個小時的時差,徐清昱拿她沒任何辦法。
他輕咳一聲,低聲問,“有沒有想我?”
蘇念懶懶地托著下巴,“還行吧,開始還有點兒想,時間長了也就不怎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