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玳玳的手指隔著衣服都能碰到硬燙的燒灼,她跟觸到電一樣瑟縮了一下,想收回自己的手,他按著不放。
她訥訥道,「不是就不是,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激動什麼?」
陸北氣結,半晌沒能說出話來,又躺回了床上,翻身拱出了個冷絕的背影,明明白白告訴她,他生氣了,輕易哄不好的那種。
孟玳玳盯著他的背看了一分鐘,也躺了下去。
兩個人一人占據著床的一側,背對著背,中間淌著一條亞馬遜河。
過了一會兒,孟玳玳的腳伸過分界線,碰了碰他的腿,「你去沙發睡,這沒你的被子。」
陸北冷聲道,「你都給我安了罪名了,我為什麼要去睡沙發,今晚我還就非睡在這張床上了。」
他的腿躲開她的腳,不讓她碰到一點兒,以後他可不是她想碰就能碰的,他就是太輕易被她睡到了,才導致現在她能這麼肆意妄為地詆毀他。
孟玳玳太累了,沒多少力氣管他,眼皮漸漸沉下來,剛要睡過去,就被人掰過身子給折騰醒了,他咬著她的唇恨聲道,「我被你氣得睡不著,你倒是睡得香。」
孟玳玳的身體還沒從剛才的餘韻中緩過來,現在又困得不行,哪裡受得住他這樣,她求饒,「陸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晚了。」陸北攥住她的手,直接拉過頭頂,按到枕頭裡,然後用牙齒一顆一顆地解開她睡衣的扣子。
孟玳玳為自己說錯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整晚,她幾乎沒怎麼合過眼,每次剛要睡著,就又被他給折騰醒。
她困在他身下,衣服扔得床上有,床下有,她腳腕下還壓著,只有她的,他的衣服完好無整,他只用手和嘴慢條斯理地折磨她,孟玳玳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只用了手和嘴,不然她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空氣是潮濕的,黏膩的,還有啜泣的抽噎和顫慄。
到最後,他終於肯放過她,孟玳玳下一秒就睡了過去,昏昏沉沉中又被熱醒,被子裹在兩個人身上,她脖子裡都是汗,她伸手去推身後緊緊抱著她的人,手碰上他的臉,人也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她轉過身去,小聲叫他。
陸北睜開眼,看到她,又闔上眼,貼過來親親她的嘴角。
孟玳玳推他,「你發燒了,身上好燙。」
陸北將她抱得更緊,抵在她肩膀上含混道,「都是被你氣的。」
孟玳玳好氣又好笑,軟下聲音來和他商量,「你先放開我,我去拿體溫計,看看你現在多少度。」
陸北閉著眼睛,偏頭堵上了她的唇,「不用,抱你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