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之一早便料到了容崢的反應,他並未反抗,只是淡定道「雌母蠱下在女子身上的確是有解,可那解法並非只是單純的陰陽交合,它是需要以女子腹中的胎兒為媒介的。」
「而那胎兒……」後面的話凌衍之並未說出口,可他的眼神情態卻是比那未說出口言語更讓人錐心刺骨。
「這蠱毒之所以叫雌母而非慈母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母和子二者之間只能存在一個。」
「你是說,若是司絲想要活著,就必須要犧牲掉我和她的第一個孩子……」
容崢幾乎是忍著劇痛才說出這幾個字的,他已經害死了的司絲的父兄,將來的他還要再一次害死她的孩子嗎?!
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他不想再一次變成殺害她至親之人的劊子手,他不想再做任何傷害她的事。
可若是不這麼做的話,那他的司絲……就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的容崢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匕首直接絞成碎末,濃烈至極的悔恨幾乎淹沒了他,讓他無法呼吸,更無法掙脫。
「若是這雌母蠱不解,司絲她……還能活多久……」容崢轉過身子,他滿面哀淒的看著司絲那略顯消瘦的臉龐,心裡滿是苦澀和絕望。
「從那血線的長度來看……最多還能再堅持一個半月。」
「呵!一個半月……」容崢的眼眶酸澀到隱隱作痛,濕意頃刻間瀰漫了他的眼底,連帶著他的聲音都變得嘶啞至極。
「竟只有一個半月……」
呢喃間,容崢倏的笑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起,眼角也微微彎起了向下的弧度,但也正因如此,之前被刻意壓抑住的淚水全都傾瀉而下,絲絲清淚順著他如玉的面龐滴落在地上,平白的為那黯淡無光的地板增添了一抹亮色。
他不能放她走,他不能看著她再一次離開他的生命,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重演。
他必須要救她,哪怕這個代價是他和她的孩子,哪怕她在知道真相之後會恨他……
在為司絲整理好被角後,容崢一步步退出司絲的房間。
七月底,庭院裡的草木正盛,那鬱鬱蔥蔥的枝椏無一不在訴說著它們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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