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極了我們,我知道你不願見到我們,我們可以消失的,你怎麼這麼傻?!」
顧流雖不知道信里寫了些什麼,可單看著自家老大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就不自覺紅了眼眶。
「總裁,司絲小姐她……」
顧流欲言又止,他實在不忍心再說些什麼殘忍的話。
顧暮霆抱著司絲坐了好久,他愛憐的整理著她的髮絲妝容,就像他們熱戀時那樣。
「司絲,你藏的真好,原來你早就喜歡我了,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我也可以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的,我是真的愛你,司絲…我可以的!」
顧暮霆信誓旦旦的做著保證,原來他曾離她那樣近,可這一切都被他毀了。
想起當初聽聞司絲有心上人的場景,顧暮霆只覺自己愚蠢透頂,他怎麼就看不出她看自己的眼神帶著希冀,那時他在想什麼,他在想著怎麼把那個奪了司絲芳心的男人弄死。
顧暮霆摟著司絲早已僵冷的身體,絕望道:「原來那個人是我,原來我一直在吃自己的醋,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這麼多,我不該騙你,我錯了,司絲我知道錯了,你別走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
顧暮霆強忍著不讓自己再哭出來,他的司絲說他從不會受委屈,可他也是個人,他也會痛。
…………
沈彥池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在這本該充滿歡欣的時刻,別墅里卻滿是冷清,大廳里擺滿了喜慶的物件,可唯獨少了那件婚紗。
司絲被帶走了,也許是想報復他,顧暮霆留下了那封滿是控訴的信。
讀到最後,沈彥池竟是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他怔怔地看著鏡子上的「髒」字,瘋癲的笑了起來。
司絲她到死都不相信他愛她,就連她極其珍愛的寶寶也成了折辱她的存在。
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留給他。
沈彥池將布滿褶皺的紙張貼在心口,這一瞬間,他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和絕望,延綿不絕,蝕骨痛心。
回想著二人相處的點滴,沈彥池倏然痴痴的笑了起來,其實司絲給過他機會了,是他沒有珍惜,如果早一點和她坦白,如果她知道那晚的人是他,如果他能早一點和沈彥池劃清界限,她是不是就能活下來了?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她恨極了他,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卻依舊想要和她在一起,她答應過要給他一個家,她答應他了。
「司絲,過一會就是我們的婚禮了,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沈彥池面無表情的穿上了新郎禮服,他對著沾滿血的鏡子將自己整理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