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孤身一人,沒人告訴他他叫什麼,也沒人告訴他他從哪裡來。
見到他的人有時會叫他一聲狗崽子,但更多的時候他是沒有稱呼的,他們只會用棍棒毆打他,或是用石塊驅趕他。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房間裡一下子靜默起來,許是察覺到了夜焰身上的落寞,司絲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腦袋,小聲道:「那要不……我現在給你取一個?」
不知是驚訝於司絲親昵的動作,還是她話里的內容,原本無精打采,滿身悲戚的夜焰一下子抬起了頭,他定定地看著司絲,深黑的眼眸里閃爍著驚喜的微光。
夜焰點了點頭,喉間溢出一聲悶響,「嗯……」
「嗯……我也沒取過名字,叫什麼好呢……」
迎上夜焰晶亮的眸子,司絲有些犯難,她俯身趴在夜焰身側,腦袋緊挨在他旁邊。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夜焰一下子僵住了身子,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著軟榻邊的木格,不敢挪動半分。
這麼近的距離讓夜焰輕而易舉的便聞到了司絲身上的味道,這種馨香與他身上的味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時間,夜焰的爪子無措的縮了縮,耳尖也緊隨其後耷拉了下來,他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司絲的身上飄去。
她,不嫌他髒嗎?
「你的毛色也是白色的,不如……」司絲的小嘴一開一合,她眼眸清澈,看起來十分認真,「不如就叫你小黑怎麼樣?!」
「……小黑?」
夜焰有些跟不上司絲的腦迴路,他低聲呢喃著,視線落在了自己黑乎乎的爪子上,他討厭『黑』字。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眼前的小狐狸神態嬌憨,泛著粉色的耳朵一抖一抖的,生動又活潑。
「換一個。」
「好吧……那你想叫什麼?」
司絲側頭看著屋子裡的陳設,在尋找靈感的同時也把見到的東西念了出來,「桌子、板凳、花盆、門檻……」
夜焰「……」
就不能起個高雅一點的名字嗎?
司絲的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夜焰毛量稀少的尾巴上。
察覺到她的打量,夜焰耳尖充血發燙,他悄咪咪的將尾巴卷了起來,心裡的羞澀一波波往上涌。
一定是他想多了,她沒有盯著他的尾巴看!
她在看褥子上的花紋,一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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