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話音未落,庭蕪便不見了人影。
回去的路上,庭蕪一改剛才的吊兒郎當,他面色嚴肅,哪怕只是隻言片語,可他卻已然大概猜到了什麼。
憶起大夏的過往,庭蕪輕嘆一口氣,他原以為祁珩多少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可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忍不住,做那事竟還讓人瞧了去,他不信祁珩察覺不到鳳凰在偷窺,他到底想幹什麼?莫不是忍不住不想再忍了?
他現在可是祁珩,是小狐狸的師父,天道容不下是一回事,關鍵那小狐狸也不喜歡他啊!
師徒亂倫什麼的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庭蕪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剛才得虧他反應的快,要不就在鳳凰面前露餡了,此事若是傳了出去……
想到這,庭蕪不禁加快速度向著欒華殿的方向而去,他可真是老媽子命,整座山頭老的小的都讓人不省心。
…………
棲梧殿
半夏動作小心的拆解著司絲手肘上的紗布,回想起司絲早前抱著他痛哭不止的模樣,半夏眼底閃過一抹疼惜。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為何會說出那些話?
她臉上的害怕和擔憂不似作假,她究竟知道了些什麼,她讓他不要死,他會死嗎?
半夏一邊拿出傷藥,一邊思索,可當紗布徹底取下,他看清司絲的手肘時,卻倏而蹙起了眉頭。
只見那處本該結痂紅腫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絲毫不見任何受過傷的痕跡,還有她的手腕,上面的掐痕也不見了蹤影,白皙細膩,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有人來給她療過傷。
那人是誰?
這定不是司絲自己所為,昨日臨走前,他本想用靈力幫助她療傷,可她非但制止了,還眼巴巴的央他今日再來。
她當時緊揪著他的袖口,滿臉淚痕,她的要求他自是不會反駁,他只當她是還沒從噩夢中緩過神,想要他的安慰,繼而不得已想拿上藥為藉口與他多接觸。
他能感覺到她的依賴,所以,她定不會自己悄悄療傷,這和她的訴求全然不符。
那人究竟是誰?
這蒼葭山上會有誰這般關心她?
師父他待司絲一向冷淡,離落更是對她十分嫌棄,庭蕪長老與司絲無甚接觸也不可能……
半夏將有可能做這事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排除在外,思來想去,最後竟是愈發同情起了司絲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