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已經醒了,大概是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她解釋他傍晚突然不見的事。
他在害怕,和之前怕被她找到一樣。
她看到了他狼狽的樣子,知道了他的弱點,他本該殺了她,就算是為了那顆心臟暫時不能動手,他也該想些制約自保的法子。
可他沒有,他滿腦子緊張害怕,他想遮掩自己的醜陋。
他明明早就習慣了被人嫌棄的眼神不是嗎?
真是太奇怪了,他究竟怎麼了?
伊澤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司絲的動靜,當她來到床邊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她輕輕撫摸他的額頭,好久都沒離開,她的手心微涼,很舒服,她是在摸他有沒有在發燒?
伊澤腦子裡擠滿了漿糊,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動,再之後,司絲收回了手,低嘆一口氣。
聽到這聲嘆息,伊澤猜他大概真的是在發燒,她心情低落,而他也覺得自己就快要燒起來了,心臟也在不正常的亂跳。
沒一會,司絲走出了臥室,伊澤也慢慢冷靜下來,只是空氣中除了殘存著些她本身的清甜氣息,還有些別的,不經意間捕捉到,伊澤皺起了眉。
耳朵仿佛長在了司絲身上,伊澤聽著她滿屋子亂轉,像是在猶豫著什麼。
沒過多久,他聽見她重重地拍了下腦門,她說:「賭一把吧!」
伊澤想笑,到底是什麼事讓她糾結成這樣?難道是想在他身上用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不會是羊糞球吧?
伊澤忍不住猜測,可沒一會他就聽見了一聲壓抑的嗚咽。
不,不對!
剛才不是錯覺,那一晃而過的腥氣就是血的味道!
伊澤原以為是他的嗅覺出了問題,現在聽到司絲接連倒抽涼氣的聲音,他終於確定她是真的受傷了。
她傷到了哪?明明下午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她怎麼會受傷?!
不會……是他傷到了她吧?
想到這,伊澤呼吸一頓,突然緊張起來。
雖然概率不大,但這件事不是沒發生過。
前年夏天,在他還是一名供人玩樂的奴隸的時候,他殺了許多意圖虐待殺死他的人,正是那一次,他得到了艾萊娜的賞識,成為了她的騎士。
說實話,他並不記得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渾身是傷,鮮血淋漓,疼醒之後就看見艾萊娜用一閃而過的驚駭眼神看他,是她把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告訴他滿身傷口的來歷,他殺了許多人,手法血腥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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