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仿佛早已沒了遮掩的必要,伊澤避開司絲的視線,臉色繃得極緊。
司絲的問話讓伊澤覺得怪異,那種感覺像是她已經看透了一切,識破了他的偽裝,可偏偏她又這麼的淡定。
「沒有為什麼。」
伊澤下意識否定,不敢暴露他對她的關切。
他不敢想像司絲如果知道了他『塞維爾』的身份後會怎樣,如果被她知道他接近她只是為了她的心臟……她會不會再也不理他?
這種可能讓他恐慌。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和她撇清關係。
臉色徹底變得冷漠無情,伊澤俯身撿起地上的藥瓶,隨手丟到了司絲身邊。
他找好了角度,藥瓶正中砸在司絲手背上,既顯得他絕情又不會弄傷她,這是最直接表現他不在意她的方式,他在賭,賭她不知道他剛才的親吻。
藥瓶在司絲手背上砸出一道紅痕,伊澤故意不去看她,他怕在她臉上看到委屈傷心的神色。
他冷聲道:「你發燒了,我奉命給你送藥,真是麻煩,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這件事就不歸我管了。」
伊澤故作不耐煩,滿臉嫌惡,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他顧不上思索這樣的態度會讓司絲有多難受。
「是嗎……」
司絲將藥瓶握在手心,她的聲音很輕,淡淡的聽不出語氣,不知是在重複確定伊澤的回答,還是在反問他。
心虛窘迫,伊澤依舊是那副惡劣冷漠的模樣,他故意不去理會她的呢喃,陰沉著臉譏諷。
「司絲,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本就是為艾萊娜獻血而存在的,搞清楚你的身份,如果沒有健康的血液,你什麼都不是!」
「不要再做沒有意義的事,不要再往外面跑!你知不知道這次去外面接你耽擱時間差點壞了事,你那滿屋子破爛究竟有什麼擺弄的意思?」
「還是你跑出去是因為那名奴隸?你私藏了一名東方奴隸,司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有權利處置掉他!」
司絲,不要再出去了,不要再讓我擔心,離那個奴隸遠一點。
伊澤將自己的擔憂掩飾的很好,除了不屑和殺意,他語調里聽不出其他情緒。
司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破碎的微光,她顫著唇瓣,「你說……你要殺了他?」
「來歷不明的東方人都該殺!」
伊澤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看著她頓感迷惑。
他不知道司絲為什麼露出這樣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他在她看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驚懼和失望。
驚懼他理解,可失望是怎麼回事?
她那樣子就像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可明明他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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