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在司絲的房間外面蹲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終於等到巫醫再次外出不在她身邊的時機。
司絲剛吃完早飯,坐在餐廳里拿著刀叉,有一搭沒一搭地戳弄著盤子裡還剩大半的紅薯,她雙眸空洞麻木,看起來很像是失了魂。
伊澤悄悄出現在了她身邊,以一副狼狽脆弱的姿態小心翼翼的喊了她的名字,他的衣服髮絲全都被露水打濕,唇瓣開裂,眼下青灰,在她聞聲看向他的時候,他用他嘶啞的嗓音,極其可憐的向她討要了一杯水。
司絲是厭煩的,卻也很『大方』,她見縫插針地趕他走,「我幫你解了渴,你是不是得做點什麼報答我?」
「我也不要別的,你喝完水就離開吧,不要再待在這裡了,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就算你守在這一輩子我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伊澤抑著心痛沒吭聲,喝完水就將杯子送回到了她面前的桌面上,同時不著痕跡的故意將他斷折後沒有長好的扭曲手臂暴露在她面前。
他靜靜地等著,心中忐忑,他想讓她憐惜他。
她以前最是關心他,受一點傷她都會心疼,他不奢望她再像之前那樣照顧安慰他,他只想她可以允許他時常出現在她身邊陪她說話,哪怕是出於憐憫和施捨。
事情的進展和伊澤料想的差不多,司絲果然看見了他的手臂,可她的反應卻和他想到的大相逕庭。
「嗯……好醜。」
鄙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伊澤霎時僵住了,他大腦有些空白,耳邊雜音不斷,都是她那聲『好醜』。
伊澤身體緊繃著,羞恥感讓他眩暈,他不相信司絲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手臂上卻突然傳來痛意。
她拍開了他的手臂,起身逃一樣遠離了他,毫不留情,「快把你的手臂遮起來,有點噁心,別讓我看到!」
伊澤這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看著司絲的眼睛,迅速將手臂縮了回來,她那毫無掩飾的嫌惡讓他無地自容,如墜冰窖。
眼眶裡委屈的淚水又在叫囂,幾個月前,同樣是這條手臂,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安慰他,在夜裡她會抱著他的手臂,就好像那是溫暖和安全感的源頭。
可現在她卻說它丑,是龍鱗?還是扭曲的手臂弧度?
在他生出翅膀徹底覺醒了力量之後,他身上的傷也在一夕之間全部恢復了,包括這條斷了的手臂,如今這條手臂變成這樣子,是他之後知道了真相,自我懲罰弄斷的。
每次他從噩夢中驚醒,腦子裡全是她腐爛破敗的面容的時候,他就會拿他這條手臂發泄,就是這隻手,可以拉住她,卻伸向了艾萊娜,害得她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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