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她幹活當然再好不過。
她從旁看著,防止他藉機玩水,弄濕衣裳。
好在他並沒有要折騰她的意思。
等到終於收拾完,兩人去了臥房。
司絲這一趟回來,臥房也變了大模樣,尤其是那床榻,上面多了兩床厚棉被,一床已經攤開,一床規矩放著,不難看出她打算今晚和君屹分床睡。
這一點,君屹自是不會允許,且不說兩人抱在一起睡更暖和,單憑他今日因著起伏的心情而勾起的想要同她親近的欲望,他就不可能同意。
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控制不住心底的慾念。
或許是因著媚蠱的加持,許久之前他便意識到,他很喜歡和她做那事。
那種身心極度愉悅的感覺讓他上癮,總也無法戒除,然而現下卻不是做那事的合適時機,傻子不會懂那些。
可他不是傻子。
他想好好抱抱她,夜深人靜,這麼好的時機,他怎麼可能放過?
找準時機,君屹坐上了床榻,他晃著腳,哼哼著調子蹬掉鞋子,之後便小孩子發瘋一樣將被褥全部攤開,弄得一團亂,玩累了便躺下,眼睛追隨著司絲,等著她叫他洗漱。
看到這一幕,司絲搖頭輕笑,未置一言。
洗漱的熱水在旁邊火上燒著,司絲趁睡前這會功夫整理起白日新買來的衣裳,昏暗的火光下,君屹不厭其煩地看著她忙活。
背影纖細,雙肩單薄,明明纖弱的像顆草,卻好似能擔起千斤重擔,只要有她在就不會擔心將來。
同處在一個空間,兩人隔得很遠,君屹卻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心跳,很神奇的感覺,那樣平穩,漸漸與他同頻,給他安定之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放鬆。
他側躺著,側臉枕著胳膊看著她的背影,眼睫輕顫擋不住柔和,一整天的疲憊一掃而空。
沒過一會,傷藥熬好了,司絲端著小碗走了過來。
方才她去了小廚房,君屹又在床上翻騰起來,他躲進了被子裡,聽見腳步聲興奮地探出頭來,像是在與她玩某種遊戲。
鑽出來的那一刻,他眼睛尤其亮,頭頂髮帶不知何時被他扯了去,墨發亂糟糟一團,他傻笑著,半點不見曾經的威嚴。
這些天見慣了他裝瘋扮傻,司絲早已見怪不怪,應付自如。
她先是面露痛色,之後迅速掩飾好,強忍哀傷換上明媚的笑容,「殿下,先把藥喝了再玩。」
她的所有表情都落入了君屹眼中,這都是她心裡有他的表現。
君屹忽而一陣飄然,油然而生的竊喜讓他更加貪婪。
他很快便有了主意。
空氣中彌散著藥汁的苦味,他嗅了兩下,鼻子隨即皺了起來,他往後躲,「臭的!我不要!」
話音未落,他便已拉著被子縮回了被窩,像只鬧騰的小獸不停拱動,滾到了牆邊。
司絲:「……」
太陽穴跳了幾下,大晚上的沒完沒了了?!
「我不要喝藥,那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