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是不耐煩的,君屹有自知之明。
這般情況下,他不可避免的又和秦驚秋比較起來,若此刻是秦驚秋站在這,她約莫會是另一副姿態,很溫柔,她會笑著,動作輕緩,一遍又一遍說叮囑的話,有些話嘮。
從前在北安,她和秦驚秋就是這麼相處的,那時他總會想,明明是個性子跳脫的男子,為何總有些婆婆媽媽。
她最愛他時,尚且沒為他做到如此,她雖愛著他,可更多的是敬、是怕,她從未想過要平等長久的與他在一起,從未。
晦澀的情緒在身體裡蔓延,君屹眼神里浮現幾絲落魄頹喪,他將秦驚秋假想成了敵人,反反覆覆羨慕嫉妒痛恨著。
可他面上分毫不顯,隻字不提,會惹得她擔心不快是一回事,再者,他不想讓秦驚秋再擠入他們的生活,哪怕只是個名字。
待朝服全部穿完,司絲長呼出一口氣,轉身便要再回榻上躺著,卻不想突然被君屹從身後環住腰身,驚呼未等出口,便被他重重堵住唇舌,明晰強烈的侵占瞬間奪取了她的呼吸。
他緊緊束縛著她的腰背,那般濃烈的探索侵噬,其中儘是積壓已久的悔和痴狂。
司絲眉頭緊皺,厭惡極了他的觸碰,抗拒捶打他,及至碰到他後肩的新傷,他吃痛僵怔一瞬,可唇舌卻一刻未停,血腥氣不一會便彌散出來。
待吻畢,君屹臉色白了幾分,卻仍舊掩飾不住他眼底的笑意,他捧著她的臉,硬挺的鼻尖輕蹭著她的,而後復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啞聲道:「看得出來你心情不好,便不讓你替我挽發了,你再睡會,近來朝中無甚大事,今日約莫能早些回來,待你醒來,咱們一塊用早膳。」
回答他的是她的冷臉,她頭也不回回到了榻上,蓋上被子背對著他,無視他的存在。
君屹苦笑,後背隱約有熱流涌下,他知道那是血,他沒想著處理,滿身的玄色是一切傷痕最好的保護色。
被君屹這麼鬧騰,司絲徹底沒了睡意,她聽著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待殿門再度閉緊,她睜開雙眼,翻過身去平躺在榻上,面無表情,心中惶惑不安。
君屹口中的她心情不好,並非單指她的厭惡他擾她清夢,更因她最近一次的反抗又失敗了,她沒能衝破他的牢籠,但也並非一無所獲,他後肩的傷便是她今次的戰果。
他們本不該這樣『相敬如賓』同住一個屋檐下,可冷眼相對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們都不是那只會使小性子的幼童,冷戰與爭吵除了激化矛盾,只會使得情況更複雜更糟糕。
她逃不掉,唯有冷靜下來才可有與他抗衡的一線機會,凡事須得慎之又慎,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拿秦驚秋的安危做賭注。
對此,君屹深以為然,他同樣不想與司絲爭吵,因而並未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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