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那豈不是每次這種天氣都會……」肖郢語氣充斥著震驚。
楚驚瀾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肖郢本來不想問的,但還是沒有忍住,「您怎麼不去看看醫生呢……看您的樣子,每次都很痛吧?」
楚驚瀾抬手捻起了一縷水面漂浮著的黑髮,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眸孔開始放空。
過了許久,久到肖郢都覺得楚驚瀾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了,楚驚瀾卻突然出聲了:「因為不想看見醫生,不想任何人對我說可以治好我。」
聽起來似乎是個任性的人。
但肖郢覺得內情遠不止此。
他喉嚨一緊,輕聲說:「對不起。」
「道歉做什麼?」楚驚瀾的覺得莫名其妙。
肖郢:「我今天提了很多遍醫生。」
噗。
肖郢確信裡面的人是笑了。
而且是一種不符合楚驚瀾這個人設的失態的笑。
楚驚瀾唇尾勾起,緩緩掀唇:「知道了,原諒你了。」
他說完話就從浴缸里直起了身,隨後扶著浴室的扶手,簡單給自己換上了衣服,被打濕的發尾開始滴水,他扯過毛巾胡亂地擦了擦頭髮,然後支著左腿慢慢往外挪了去。
肖郢摳弄著勒腿的褲腳,聽見浴室的動靜竟莫名開始緊張,直到浴室門的把手被轉動,隨後浴室門被打開,一股濕熱的熱氣撲了出來。
肖郢站起身對楚驚瀾伸出了左手,楚驚瀾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
「我剛剛在您的柜子里看到了雲南白藥噴霧,您先等我一下,我去拿過來。」畢竟楚驚瀾腿疼,只是干揉的話沒什麼作用,肖郢覺得就著噴霧一起會比較有用。
楚驚瀾沒拒絕。
他抬頭目送著肖郢離開了房間,肖郢身上穿的睡衣是楚驚瀾最大的那一套了,但對肖郢來說還是有些束手束腳了。
對於這個高大的人來說,莫名有些滑稽。
楚驚瀾又輕輕勾起了唇。
其實止痛藥已經開始起效了,只有偶爾會有一陣抽痛竄上心腔,楚驚瀾能夠忍受這點痛。
但看著肖郢為自己忙前忙後,楚驚瀾心情卻得到了莫名的滿足。
「以前我在洗浴中心干兼職的時候,很多女士都願意找我,所以我的技術很好的。」肖郢蹲在了床邊,小心翼翼將噴了藥的手掌覆上了楚驚瀾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