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瓦特叫住他。
秦延看向他,神情有些疑惑。
文斯·瓦特走上前来,认真帮秦延整理衣服。
他低下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调整秦延领结的位置。
轻声道:“阁下,您的领结歪了。”
他靠得略近,呼吸好像要喷洒在秦延的脸上。
从秦延的视角看过去。
通过镜片清晰可见文斯·瓦特的睫毛,长又浓密的睫毛盖住一半的眼睛,时不时轻眨一下,像是蝴蝶的翅膀,让虫忍不住想用手拨弄。
阳光落在文斯·瓦特的半边脸上,皮肤的绒毛被洒上一层金光,让他的皮肤透露出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文斯·瓦特是一只非常善于展现自己魅力的雌虫。
他动作轻柔又缓慢地调整雄虫领结,头低下,让雄虫能看到他的脸,降低因为身高差距而带来的压迫与攻击性。
他神情专注动作细致,把自己拖延时间的小心思掩盖下来。
秦延偏头避开。
离得太近了。
这样的行为对于一只已经被深度标记的雌虫来说,显得极为暧昧。
秦延不是一只不谙世事的雄虫。
这是勾引。
他确定。
但秦延不明白文斯·瓦特为什么这么做。
在秦延的印象里,文斯·瓦特是爱尔兰最忠诚的护卫。
心思缜密,阴险毒辣,不折手段,这些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
一定有阴谋。
文斯·瓦特觉察到秦延略微回避的动作,动作小小停顿了一下。
他把领结摆正,站起身,手指轻轻拂过秦延的衣襟,轻笑:“好了,里奥阁下。”
秦延神情冷淡地“嗯”了一声。
手指动了动,他很想扣一下领结,但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刻意。
只能强忍下这种不适。
文斯·瓦特带着里奥走进雄保庭的政务大楼。
这个玻璃球政务大楼由多层楼层组成,每层楼都环绕着中央的圆形大厅,中央圆形大厅中,设有一个宏伟的中庭,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金色圆形盾牌雕塑。
绕过中庭,走到电梯处,文斯·瓦特按下按键,轻声向秦延介绍:“会议室在顶层。”
秦延走进去,站在最里面,拉开跟文斯·瓦特的距离。
文斯·瓦特落在后面,他敏锐地觉察到雄虫的排斥,动作顿了顿,选择站在门口处。
两虫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内,保持了能够拥有的最远距离。
雄保庭的电梯墙壁是用透明金属制成的。
秦延侧头透过玻璃向外看去,电梯启动,他没有感到一丝加速感,就发现建筑在他的眼里迅速划过然后出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