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侍郎拉著夫人的手,起身去洗漱,邊走邊說道:「這又何妨,我看他們倆點子可多著呢,過幾日說不定又做些什麼出來,夫人只需擔心腰間掛不下這麼多東西。」
這麼說著,許侍郎話頭一轉:「明日上衙,我可得把兒子的心意掛在身上,讓他們好生羨慕一番。」
許夫人失笑,卻也未出聲勸阻,看老爺這樣子,就是要在交好的同僚面前炫耀炫耀,這倒也無傷大雅,隨他去便是。
洗漱過後,夜已深,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夜風拂過,激起一片涼意。許侍郎摟過自家夫人,安穩的睡了過去。
次日,天還未大亮,許侍郎便已起身,按下想跟著他一道起身的許夫人,讓她再多躺會後,許侍郎起身下榻,收拾一番後,在膳堂兩個兒子一起用過早膳便一道出門了。
在馬車裡又眯了會覺,等到了宮門口,天色已大亮,從馬車上下來,步行到衙門口,正要進去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往後一看,張侍郎正從身後走近。
「張大人,早啊。」許侍郎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早,早啊,許大人。」張侍郎剛才走的有些快,一停下來,不免有些氣喘。
時辰還早,有些同僚還未到,屋裡的官員也不急著這會功夫就開始辦公,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說些閒話,見許侍郎和張侍郎一同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見禮。
許侍郎和張侍郎還禮後,其餘官員便預備著回工位,上峰來了,總不好繼續聊閒,只是還未來得及邁開步子,便聽見許侍郎說道:「張大人,你瞧瞧,今日我是不是格外氣宇軒昂些?」
第16章 聖上
許侍郎帶頭閒聊,其餘人也不急著坐回去了,順著他的話,和張侍郎一起打量了他一番。
「確實,確實。」張侍郎將他從頭看到腳,也沒見和平日裡有什麼不同,只得敷衍的應和了兩聲,正想開口詢問,卻見許侍郎的右手不經意間撩動了腰間掛著的靛青色香囊。
張侍郎聞弦知雅意,笑道:「許大人這香囊倒是精緻,想必是出自尊夫人之手。」
「這你可就說錯了,」許侍郎捏著香囊把玩,「這是家裡兩個小的做的,匆匆忙忙也不細緻,我也不好拂了孩子們的心意。」
許侍郎嘴上說的謙虛,面上卻是一派笑意,任誰都能看出他心中的炫耀之意,一旁豎著耳朵聽的官員也都瞭然,原是來顯擺兒子來了。
張侍郎也調笑了兩句,有些不甘示弱的也顯擺起了自家兒子,兩人平日裡關係便不錯,倒也沒嗆出火氣,互相調侃兩句後,便各自回到位子上開始辦公。
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