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以為傷到了要命的地方，連忙問，「沒事兒吧？還好嗎？」
「怎麼要哭了，你沒事吧？別哭啊，傷到哪兒了，我看看。」
攤是周樂要擺的，劉妍妍僅僅是要來幫忙的，要是在這兒受傷了，周樂心裡就太過意不去了。
看著周樂傾身詢問劉妍妍的樣子，陸井然眸子裡的情緒越來越淡。
劉妍妍哽咽著說沒事兒，周樂在她旁邊柔聲安慰。
注意力一直都在她那兒。
好像整個攤位就只有劉妍妍一個人一樣。
「花不夠了。」陸井然突然出聲，「要再拿點過來。」
聲音有點大，周樂下意識抬頭。
陸井然低眸跟他對視。
周樂這才注意到攤位上已經有了很多人，但招待的只有陸井然一個。
他把陸井然一個人扔在那裡。
周樂瞬間不好意思起來，「班長等會兒哈，我馬上去拿。」
說完，又安慰了劉妍妍幾句話，把人扶到三輪車那邊，從車上找了個椅子讓劉妍妍坐著了。
「班長，我來了。」
因為捧著花看不著路，又著急，腳下拐了下，周樂整個人向前摔了過去。
完蛋了這回——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有人先一步，把他攬進了懷裡。
陸井然單手扣住他的腰，連人帶花，一起按在了胸口。
周樂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睫毛剛好擦過陸井然的鼻尖。
四目相對。
時間定格。
恍惚間，周樂聞到了一股冷冷的淡淡的味道，像冬天的霜花，將他層層包裹住。
很好聞。
讓人抵抗不了。
周樂面上浮現一絲失神。
……
三輪車上，劉妍妍把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裡。
她蹙起好看的眉毛，緊緊咬起嘴唇。
陸井然皺眉，先一步放開了周樂。
見他站穩了之後，自己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好聞的味道沒有了，周樂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見陸井然站的離遠了些，忙跟過去道：「班長你沒事兒吧？我剛才沒撞到你吧？」
「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路……」
陸井然沒有看他，只是側了側臉，「……沒事兒。」
如果細細發現的話，會察覺他的嗓音有點低，又啞，完全不是正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