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的好像昨晚只是他的一場夢,陳南信息素的味道也漸漸消失。
盛祁安坐在床邊一塊小角落裡,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心空了一塊。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要失去陳南了。
但是沒想到,陳南還跟他一起上學,還是會照常讓自家自己載他一起。
就是不跟他說話。
他只要剛開口,陳南就叫他閉嘴。
那件事情本來就他理虧,也不敢反駁。兩人就這麼慢不尷不尬的相處著,連一起吃飯都很彆扭。
盛祁安一會兒覺得自己有希望,至少陳南沒不和他繼續做朋友,一會兒又覺得陳南只是不想面子上太難看,就只想把這件事兒悄無聲息的抹掉,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都做過了那樣的事,怎麼可能還把對方只當做朋友?
盛祁安是做不到的。
兩種反覆情緒內耗,他這兩天都快被折磨瘋了。
他能找到的,能說這件事兒的也就只有陸井然了,本來還想著對方或許能給自己出出主意,或者在陳南面前說幾句話也行,陳南一向都很聽他的話。
但是看到陸井然也一副解酒消愁的樣子,就知道不可能了,也許比他現在的狀況更麻煩。
「你們,沒有發生點什麼?」盛祁安是不相信的。
陸井然注視了會兒自己手裡的酒杯,「他忘記了。」
盛祁安:?
所以,真的發生了點什麼?陸井然還……還被人白嫖了?
盛祁安忍不住笑,「真沒想到這輩子能見到你這麼怨婦似的表情。」
陸井然掃了他一眼。
盛祁安好奇:「他真的忘記了?不是騙你的?」
過了半晌,反應過來那人是周樂,那就應該是真的了。畢竟那是個說謊藏不住事兒的,要是說沒記得,應該是真喝高斷片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盛祁安向後靠在椅子上,端起就被晃了晃,「直接攤牌麼?」
陸井然回想了下今天車上,周樂小心遠離他的表情,皺了眉。
「涼辦。」Alpha將酒杯按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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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所有人都到了夏臨川親戚家。
周樂本來想騎車過去,但是陸井然說要,來接他,已經在路上了。
周樂便沒有堅持,而且可能是因為感冒,他也不是很想騎車。
是的,他感冒了,早上一起來,就鼻塞,嗓子也疼,說話聲音都變了,還有點冷。
一上車,陸井然就察覺出周樂不對勁兒。
「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