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該害怕的人是他才對,現在卻變成了夏知檸輕輕拍著秦以珩的背,安慰著他的恐懼。
是有多愛才會把他的安危看得比自己還重啊……
秦以珩沒有被擁抱沖昏頭。
他捏著夏知檸的下巴仔細檢查他的臉,雖然累出了汗珠,但依然白皙漂亮。
摸完胳膊又摸腰,順著脊柱一直摸到腳背。
還好,哪裡的骨頭都沒斷。
但在看見夏知檸被韁繩勒紅的手掌時,秦以珩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老婆有全世界最漂亮最白皙最乾淨的手,現在這手又紅又腫,還多了好些小傷口,都是被韁繩勒出來的。
「沒事。」
受傷的人反過來安慰關心的人。
「只是有些紅,其實不嚴重,幾天就能好了。」
秦以珩托著夏知檸的手不敢用力,就像是捧著最珍貴的藝術品一樣,生怕摔碎了。
年邁的馬主人走過來牽住了白馬,不善言辭的他搓著手不安地解釋道:「這馬兒被我寵壞了,以前就沒給它套過馬鞍,今天也沒安排它上場,是我想著今天這麼熱鬧就想讓它跑一跑……誰想到套馬鞍的時候它可能被我弄痛了,就……」
馬主人很緊張,他知道這些明星都是貴客,他們的帶來可以帶動這一片的旅遊業,他很擔心,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他的這匹馬,讓大家的心血白費了。
「沒事。」
夏知檸伸手摸了摸白馬的額頭:「它是匹好馬,有點脾氣也正常。」
像是知道夏知檸在幫自己說話,白馬低著頭親昵地靠過來跟檸檸撒嬌。
夏知檸伸手從秦以珩鼓囊囊的褲兜里掏出兩顆糖餵給白馬。
秦以珩:「……」
老婆你掏得也太順手了吧?
「不會罵你的。」夏知檸沒有察覺到秦以珩的複雜表情,彎著腰語氣溫柔地哄著白馬,「但是以後不許調皮了知道嗎?」
白馬呼嚕著,像小孩一樣委屈巴巴。
夏知檸心軟了,掏空了秦以珩的口袋,把糖全都餵給了它。
「跟主人去玩兒吧!」
白馬執拗地不肯走,繞著夏知檸來迴轉悠。
跟在秦以珩身後的黑馬叼了一下秦以珩的褲子,噴著鼻息甩腦袋,仿佛在質問他「我的糖呢」?
夏知檸心虛地轉開臉,跟白馬主人聊起了天。
「這麼漂亮,是小母馬吧。」
馬主人連連點頭:「對對,客人真會相馬!」
秦以珩在旁邊聽見了,手搭在小黑脖頸上,一人一馬像是兄弟一樣站在那裡。
「這麼漂亮的老婆想不想要?要就要捨得付出,別說糖了,他要什麼都得給,懂嗎?」
夏知檸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轉過頭卻對上了秦以珩毫不掩飾的擔憂眼神,多少還夾雜著一些生氣,原本想說的話也只能囫圇吞下,裝作沒聽懂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