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珩忍住了才沒有笑出聲。
但笑過了之後,秦以珩又陷入了自責之中。
他怎麼能懷疑夏知檸不愛他呢?
如果不愛怎麼會知道他就在門外,如果不愛又怎麼會睡不著起來給他開門。
秦以珩的心已經狂奔,但卻沒有急著行動。
他在心裡估算著從門到床的距離。
確認了夏知檸已經重新回到床上,他才蹭地一下站起來,輕輕推開了那扇為他開啟的門。
臥室里的一切都沒變。
是他清洗過的床被,床上還有他的枕頭。
夏知檸依然只睡在屬於自己的左邊,習慣性地把右邊留給了他。
偌大的雙人床,就像是一座孤島,只有他一個人艱難求生……
秦以珩只覺得一時眼熱,心裡又酸又澀。
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夏知檸是不是也像這樣。
每天一個人睡在原本屬於他們兩人的床上,為他留出了位置。
醒來後看著空落落的枕畔又該是怎樣的傷心難過。
忽然秦以珩就不敢上床了。
他現在是個罪人,沒有得到豁免和通行指令,他不敢輕易入侵。
哪怕那個位置從來就只屬於他。
秦以珩繞到床的另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睡熟了的夏知檸。
他貪戀地呼吸著屬於夏知檸的味道。
就這樣看著就足以滿足。
秦以珩放輕了動作坐在地毯上,屈著長腿難受也不在乎,托著下巴痴痴地看著夏知檸的睡顏。
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頂禮膜拜一般守護著他的神靈。
晚安,我的愛。
第95章
晨光破曉,喚醒了一屋溫馨。
秦以珩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床邊睡了過去,身上蓋著一床薄毯。
25℃的室溫,的確足夠溫暖。
不對。
秦以珩認出了這床薄被昨晚還蓋在夏知檸的身上,那他老婆蓋的什麼?
猛地坐起身,床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秦以珩伸出手,試圖撫平床鋪左邊的每一條摺痕,仿佛這樣就能觸及到夏知檸殘留的體溫。
身體的渴望和心裡的歸屬感被全面侵占,秦以珩迫切希望能見到給予他這些感覺的主人。
房子很大,房間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