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揚長離去。
最後我也沒告訴梁宴,提前處死戶部侍郎的真實原因是,陳啟那傢伙下了朝罵梁宴是條噁心的毒蛇,被我聽到了。
噁心我很認同,我經常覺得梁宴是個噁心到下不了皇陵的東西。
可他罵梁宴毒蛇。
他把我從小養到大的狼崽子,比作是條躲在陰暗處上不了台面的毒蛇。
於是我就對著陳啟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
我做了那條蛇,毒死了他。
罵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文采不好,罵的太直白,我不喜歡聽,只好送他回爐重造,投胎轉世再聽聽文曲星的教誨。
「交代?朕應該給你什麼交代?」
梁宴含著冷意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又拉回朝堂的局勢上來。
姜湘帶著徐楚一起扒在屏風後面,好奇地打量著外面,我則揣著手站在一旁。
以往我都是站在階下,如今站在帝位旁邊,台下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心懷鬼胎心思各異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梁宴的表情很冷,隔著距離我都能感覺到他語氣里蘊藏的譏諷與殺機。
「將軍張口就污衊沈宰輔為奸臣,可拿的出來證據?至於虎符……呵。」梁宴歪著頭拄在手上,似乎覺得眼前這一幕格外可笑,低笑出了聲:「一國主君該操心的事,將軍倒替朕擔憂上了。」
大臣中與榮安將軍一派的已經嚇的跪下了,低著頭對梁宴補救道:「陛下,將軍只是擔心有小人趁虎符下落不明擾亂朝綱,絕無僭越之心!求陛下明鑑!」
榮安將軍畢竟也是個混了三代的老狐狸,雖然我知道他狂妄自大看不起梁宴這個半道殺出來的奪嫡者,但審時度勢他還是會的。眼見梁宴臉色越來越差,他也彎了彎腰,對梁宴道:「陛下,老臣只是擔憂陛下,一時情急言辭激烈了些,還請陛下看在老臣年邁忠君護主的份上,別與老臣計較。」
忠君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