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能的就是他大哥派人暗中保護他,大哥又娶了只蟲,現在結婚多年難免痒痒,有幾個蟲奴在外面也有可能,所以暗地裡提點提點。
然而,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提示詞,蟲蟲卻完全沒有相關反應,好一會兒才又一次迷茫的抬起眼,用那雙略顯夢幻的翡翠眼盯著於寒,眼中寫滿了——沒聽懂。
但他知道自己該給些回應,便用瘀痕斑斑的手倒了杯水,恭敬送到於寒眼前:「雄主……請您,喝水。」
看著這蟲的一身傷痕血跡,搖搖欲墜還傻傻端著杯子敬酒般的等著,於寒默認他可能是被他主人教傻了,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打算聯繫帝星直接申請返航。
結果手抬起來才驚奇的發現,不僅光腦腕錶沒了,連手臂上嵌在肉里的半植入通訊設備也沒了,只剩三個小洞。
「嗯?」就算是搶救也不至於拆他的聯絡設備吧?於寒詫異的看向地上跪著的蟲:「我的東西呢?」
「東西……」蟲也被問懵,但他很快低下頭,從床底下撈出一個褐色大兜兜,小心的放在他面前。
好像上古時代的褐色麻布包一般破舊,於寒略有嫌棄的打開,本以為裡面會放著自己的通訊器,卻沒想到,裡面是麻將,棋牌,骰子,籌碼……還有兩張高級賽馬券。
「嗯???」再一次的懵逼,看著包里那些賭博用具,於寒呆滯幾秒,忍不住捏著一張六餅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你要和我打個八圈?」
蟲蟲可能也不知道什麼是打八圈,正手足無措,病房外卻忽然傳來一些雜亂的腳步聲,很快,兩隻同樣有小翅膀的蟲族扛著鐵棒推門進來。
由於距離太遠,於寒還是看不太清,朦朧中只能看到是兩個一米七多點,有著金髮和灰發穿著黑皮衣的男孩,揮舞著棒子類的東西囂張進門。
有種……金毛與哈士奇迎面而來的即視感。
按這種身段看起來,應該是……兩隻雄蟲?
這兩隻蟲進門後環顧四周,看到病房中並沒有其它人在,目光很快落在了於寒身上。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這麼快就能坐起來了!」金毛雄蟲語氣嘲諷的晃到於寒病床前,看到一直死守在他旁邊的雌蟲,眉頭皺了皺,突然抬腿一腳把他踹開:「閃開點!礙事的東西!不知道自己有多臭嗎?」
雌蟲又一次被踹翻在地,由於他頸部嵌著倒鉤的東西,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過於劇烈,細絲般的血痕順著蒼白的鎖骨流下。
看著這一幕,於寒微微皺眉,伸手撥開了那隻金毛雄蟲:「有事說事,對個奴隸耍什麼橫?」
不經意間帶點官腔的話,讓那兩隻蟲露出玩味的表情。
「納維爾!幾天不見你個廢物長脾氣了?敢用這種語氣對我們說話?」
「什麼味兒?」於寒自從睜眼,就沒和這群蟲蟲對上線過:「你們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