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就愛玩弄底線的於先生伸手摩挲著蟲奴頸間滿是倒刺的控制圈,把他拉上了病床。
看著雄主做出驚人動作,蟲奴神色僵硬,幾乎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兩隻手都緊張到不敢落下。
「陪我睡覺。」把身邊騰出一個地方後,於寒躺的穩穩噹噹,還拍拍枕頭,對他眉飛色舞:「來。」
蟲奴遲鈍了好一會兒,才應了聲『是』,隨後在窄小的床邊邊找了個地方側躺下。
雄蟲的病床對他來說有點小,尤其,床上還放著另一隻『雄蟲』,幾乎大氣都不敢喘。
相比之下,於寒睡得倒是舒坦,甚至在神魂迷糊之際毫不客氣的直接把一條腿直接搭到蟲奴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
許久。
迷迷糊糊的於寒突然感覺身邊一空,睜眼發現那隻蟲奴竟自作主張從他床上溜了。
剛還說什麼永遠忠於雄主,身體與思想都歸屬雄主,雄主擁有他一切的支配權與使用權……現在看來,也和大多奴隸一樣,不過是規矩下的照本宣科。
想知道他要去幹什麼的於先生裝作不知道,透過被子的縫隙眯著一雙老花眼悄悄觀察,看他走到門口,對門口進來查房的一位醫生開口。
「南斯醫生,奴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奴的雄主在睡覺,希望您能稍微關照一下他。」
「你還要去那裡?」醫生是那天幫他接骨的主治醫師,此時聲音聽起來滿是擔憂:「那三隻雌侍以為他會死掉,都退避三舍不肯來,你可以對他說明這一切,他為了有蟲照顧自己,也許會留下你。」
蟲奴沉默了很久,最終也只答出兩個字:「不了。」
在他離開後,有隻路過的年幼雄蟲病患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不是從前的安德烈上將嗎!聽說他最勇猛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啊,是他。」醫生低嘆一聲:「勇猛有什麼用,戰敗之後還不都是一場笑話?自從被送給屋裡那隻雄蟲,他就被丟進誡訓所,一個月啊,正常奴隸三天怕不是都會瘋,暗無天日的一個月,都不知道怎麼挨的。」
「為什麼?誡訓所是什麼?」
「那裡啊……」南斯醫生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說:「是一個管教雌蟲的地方,進到那的雌蟲都要被像東西一樣處理,磨平所有稜角,稍有反抗,哪怕是眼神,也會立刻得到懲戒,他們用無數的刑具不分晝夜將痛苦的滋味深深刻進雌蟲腦子裡,直到他們成為聽話且忠誠的產物。就像安德烈上將那樣,在雄主面前,不被問話的情況下必須跪著,不能抬頭看雄主腰部以上,甚至站立或跪也有標準姿態要履行,雙手背在身後或跪直垂首。他的思想和靈魂都不再允許有任何痛苦與快樂的表現,雄主給的就是快樂,雄主對他施與的任何懲罰以及損害,都必須心懷感恩。」
「好可怕……」年幼雄蟲害怕的聲音都在發抖:「怎麼會有這種地方!這太……太不對了!」
「是嗎?」南斯醫生苦笑了一下:「很意外您會這樣說,如果可以,希望您未來對自己的雌蟲仁慈,不要讓他去那種地方。」
「我會的南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