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話。」安德烈看著牆角的一個破碎小坑坑,語氣無比認真:「奴之所以是奴,是因為敗戰,不是因為雄主。」
言下之意,是他戰場上犯了錯,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於寒終於鬆了口氣。
他其實也怕這蟲奴深恨雄蟲,在這樣近距離的照顧中,突然哪天腦子一抽半夜拿刀把莫名其妙成了他暫替雄主的自己直接嘎了,所以想能施捨就施捨,讓這蟲蟲鬆快點,自己也安全點。
既然暫時沒辦法救他,他也能拎得清答案,就也只能先這樣。
想著,於寒拿起藥板,將裡面的四粒白色抗炎藥分出兩粒,遞給他。
雖然不知道之前他的雄主到底讓他都做了什麼,但於寒相信蟲族的恢復能力和求生欲,這兩顆藥,至少能讓他舒服些。
安德烈看到藥片,眨了眨眼睛,還是不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吃。」於寒給予他指令。
他依然不解,但肌肉習慣性的照做……拿起藥片丟進口中,嘎嘣嘎嘣,直接嚼碎吞了下去。
看著蟲奴表面風平浪靜,實際上有個悄悄抿唇的動作,於寒心下笑他還是苦到了,順手把自己吃藥的杯遞過去:「告訴我,這些藥的錢,是誰付的?」
「是星政府贈予。」安德烈接過了水,像個杯架子般放在手裡端著:「雄蟲可以擁有整個社會最好的治療。」
「哦。」確認是這種普遍的雄尊社會後,於寒小心的問出最在意的問題:「那咱們家……沒錢了吧?」
蟲奴像冰冷無情的提款機提示銀行卡餘額為0一樣堅定的答:「是。」
於寒不死心:「一點都沒了?」
提款機再次答覆:「是。」
一窮二白,還有兩千萬外債。
於寒扶額望天,許久後才認命嘆了口氣,再次給他指令:「水喝光,杯還給我。」
蟲奴立刻照做,一口氣喝光所有的水,再將杯子恭敬的遞還到雄蟲手上。
於寒看著手裡的水杯,又看看那再次把頭低下,恭敬規矩的跪立在他病床前的蟲奴,還沒等說話,外面又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哥!就是這!」熟悉的金毛雄蟲說話聲,轉眼病房門被踹開。
他們帶了七八隻毛色各異的雄蟲過來,幾隻雄蟲都穿著名貴服飾,趾高氣昂用鼻孔看路走進來,最終又用鼻孔定位了『納維爾』。
「就是你,欠我們老大錢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