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體康健而又恢復了良好心情的於寒坐在床上,拍拍床邊逗蟲:「來,坐。」
「您……」安德烈慌了一瞬,一雙綠眼茫茫然的沁滿了無辜,如坐針氈般的服從命令,板板的坐在他身邊:「您有事想問奴?」
「你真聰明。」於寒輕笑了一聲,眼神向外挑了一下:「我欠債兩千萬,馬上就要變三千萬,他們為什麼還要爭著當這個雌君?有什麼好處?」
「是法律規定。」果然軍雌就是利索,問點什麼都能像翻法典一樣迅速:「正君在法律上是配偶,不被算作私有物品,在雄蟲去世後,不會被歸入處理中心。」
這麼一說,於寒明白了,按蟲族觀念:大老婆有蟲權,小侍妾沒有。
難怪,早上他和那隻雌侍說他要是再還不起錢就要成為被告,然後用器官還錢……那還能活?
搞懂了這仨突然集體上線的原因,於寒又笑著拋出一個棘手的問題:「雌侍不當正君就要被處理,那雌奴當了正君,又該怎麼算?」
安德烈神情一緊,立刻噗咚一下伏在他腿邊,答:「奴和您沒有婚姻關係,不敢僭越,請您不要這樣想!」
看著腿邊跪著的雌蟲,於寒忽然想起,自己剛來那天,問他結婚多久了,他說:奴沒有資格和雄主結婚。
在醫院時送他衣服,他說不要。
昨天逗他說喜歡他,他說不配。
現在把別蟲搶翻天的位置給他,他說不敢。
好像除了在湖裡那次,其它時間都是拒絕三連。
很奇怪啊,幾乎要懷疑他根本不喜歡納維爾了。
不過問題的關鍵是,睡了幾天的於寒肚子裡盒飯眼看清空,現在這情況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種翹著二郎腿等著家裡的雌蟲來餵養休息的幸運雄蟲。
他急需賺錢來養自己的嘴,也就沒興趣再去試探這些有的沒的,話題一轉,問安德烈:「你之前不是說沒錢了?剛才哪來的錢?」
「是今早出門換的。」話題改了,安德烈也瞬間鬆懈許多,又回到以往的語氣平靜敘述:「您讓奴夜裡在您這裡睡,只有早上才有時間出去。」
「哪換的?」
「城郊西樹林。布告板有懸賞要那的瓜瓜獸,抓一隻可以換七蟲幣。奴抓了十二隻……」
布告板!還有懸賞?瓜瓜獸!一聽就是小怪!
這不是帶現金獎勵的任務就來了嗎?!
「走!帶我也去看看!」於寒一個箭步衝到衣櫃前拎了件深灰色外套出來。
安德烈眉頭微微皺起,沒等說話,就看見雄蟲唰的一下把衣服脫光,直接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看著這一幕,安德烈肉眼可見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