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了一段愛的八卦的於先生,其實對那八卦的聽信程度其實不高於60%。
主要原因就是於寒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事,而八卦也總是帶有一些針對性且越傳越誇張的,所以從路蟲嘴裡聽到的故事有沒有水分誰也不清楚。
他倒更想知道,安德烈會怎麼說。
此時看著這蟲藏著掖著的模樣,一隻被教育過該如何柔順聽話的蟲奴,還敢有秘密了?是看雄主最近脾氣好了,膽也跟著肥了?
於先生靜靜的伸著手,臉上擺明了:你不拿來,咱就在這耗著。
蟲蟲表情硬著,兩隻觸角卻完全暴露出他的擔憂情緒,幾乎耷拉下來,完全不再搖搖晃晃。
最終,安德烈還是抿著唇,伸手將那團紙小心翼翼的放在雄主白嫩的手心裡,緊張到小指都有些微微發顫。
於寒低頭看了一眼,是只被揉皺到破破爛爛的小紙飛機。
看著手裡的紙飛機,他忽然想起自己十多年前還上學那會兒也最喜歡玩摺紙這類的東西,給他一張紙,他能疊出一百種不同的紙飛機紙動物。
沒想到高高大大一隻蟲,竟然也喜歡這種可可愛愛的小玩意兒……真是心比身嬌。
於先生看著就覺得有趣,隨手翻了翻,把小飛機被揉皺的地方展平後發現,飛機的兩個翅膀都被折成特殊的形狀,兩隻機翼合在一起剛好是個愛心。
愛心?
這種飛起來沒什麼優勢的愛心型飛機,顯然是表白用的物件兒。
表白?
和誰表白?
於寒不動聲色的抬眸看他:「這誰教你的?」
安德烈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是……隨便折的。」
「打算送給誰?」
「沒……」
於寒微微彎身,仔細抬眸打量著安德烈低垂的眼,發現他精神低落到不止一星半點,連那雙蘇蘇閃閃的綠眼睛都比平時暗了不少。
這是怎麼了?累了?
考慮到這段時間本來他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好,這又跟著去了一趟郊外,在那還意外獸化一次,之前連『請使用我』這種話都混亂的蹦出來了,確實可能是累了。
「行,既然沒有送的蟲,那就是送給我的。」反正他不說,那『雄主』就勉為其難代收一下,並轉回身去,神秘兮兮的將紙飛機又折了幾下。
安德烈看他把飛機展開了一部分,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驚慌……探頭看了一下,不過被於寒悄悄擋住,完全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