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不是納維爾,但於寒也有這個條件,反正他也樂意看那霧綠眼睛茫然無措眨巴眨巴的,那就看唄,閒著也是閒著,對著看。
就這樣,於先生選擇和安德烈站在夕陽餘暉的大馬路上,大眼瞪小眼。
不遠處的家裡,三隻雌侍正蹲在院子裡,好像在等雄蟲回家。
偶然間看到了距離家門不遠處的雄主和安德烈,他們立刻興奮的起身迎出來,卻見這兩個都沒動,也有些奇怪的扒在家門口圍觀。
於寒看了看身後那三個探頭探腦的,手裡的紙飛機再次轉了個圈,嚇唬他:「在他們決定過來之前,你如果不說清楚,就真的沒機會了……我也許還會再把你送到那管教中心再教一段時間。」
安德烈沒有再顯示出任何緊張的情緒。
除了突然發現紙飛機被於寒拿到的那一刻略顯緊張,其它都是波瀾不驚的。
回想到他當時打開看了看之後鬆了口氣,干政務的於先生很快推測出了答案,幽幽一笑。
「好吧。」眼看蟲蟲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他還能怎麼辦,只能把飛機作勢往自己衣兜里揣:「其實,我以前也愛玩這些。只要是寫過字的紙,就算是用了感光墨水也一樣,不管擦的有多乾淨,有過字就是有過字,想看到裡面寫了什麼,非常簡單……等我晚上研究好了,看完再處理你。」
果然,這句話讓安德烈的肌肉又立刻緊了一瞬。
「不行雄主!」
許是最近雄主做的太多事都是想做即成功,他竟一時間急到想違規去觸碰雄主阻止,還對他說了抗拒的話。
這讓於寒又一次想起家裡的蟲嫂子。
在犯錯後被罰一天不能吃什麼什麼或者不能做什麼什麼,就哼哼唧唧的倒地,然後抱緊他哥的大腿反覆的磨著喊:「不行雄主,不行,嗷嗷嗷嗷不行……」
哎~~~突然就有那歡樂味兒了。
思維拉扯回來,安德烈的手在即將觸碰到雄主的那一刻被快速繞開。
於寒笑著抬手:「嗯?你這隻爪爪要幹什麼?」
安德烈這才意識到僭越,那隻手僵在半空不上不下,只得微微彎身,眼底泛紅的沉聲懇求:「您別看。」
「給我個不看的理由。」
又過了幾秒,安德烈十分認真的說:「看了……可能會死。」
於寒:「……」
這飛機有毒!!!
「好吧,那我不看。」本來也沒打算看他這小破隱私,於先生接受了這個理由,就把飛機還給了他,並順便拉起他的手:「雖然你看了,不過不要怕,有我在,你死不了。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