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吹吧。」
安德烈顫著手,微微緊張的將口琴送到嘴邊……那是一首於寒沒聽過的曲調,稍微有點跑調,聽起來慷慨激昂的,大概是軍歌。
軍雌吹軍歌,很合理。
但於先生這輩子沒看過這麼搞笑的文藝匯演,尤其是演完之後,雌蟲一臉歉意的站在他面前,希望能夠獲得原諒的情緒寫滿了整張臉。
「不錯不錯。」
唯一的觀眾立刻為他鼓掌,為他絞盡腦汁哄自己的表演給了足夠的鼓勵後,忽然拉著他的手——把他捆了。
安德烈看著雄蟲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條細繩捆住自己的手,半分都沒有掙扎的被推坐在椅子上,全程只是微微仰著臉,用那雙暗綠的眸瞅著他。
於先生把蟲的兩隻手綁在一起後,還貼心的打了個蝴蝶結,拽了拽結實程度,全部確認沒問題後起身站在他面前。
「現在開始,拷問你。」
「……是。」
安德烈兩隻手緊了緊,不自覺的發現,後背溢出一層涼汗。
所謂的拷問,他經歷了許多,但這麼不太認真卻又讓他覺得緊張的,卻是第一次。
「聽好了。」雄蟲惡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臉:「你以前在軍部時候的,負責你的直線領導叫什麼名字?」
「伯納迪恩。」安德烈坐在椅子上,依然仰望著面前雄蟲的眼睛,虔誠回答他的問題:「查特斯·伯納迪恩。」
「布蘭特想偷什麼?」
「這……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確認他偷東西?」
「他當時正在房間裡翻找。」
「誰的房間?」
「……我的。」
「你打不過他麼?」
「他報警了……監察蟲來的很快。」
這倒霉孩子。
「有沒有騙我?」
「沒有,雄主。」
「誰知道你騙沒騙我。」雄蟲不信任的眼光像把鋒利的刀,鑽入胸膛的同時,也無情的將一瓶礦泉水從他的頭頂澆了下去:「你能撐過所有酷刑的話,我就信你。」
安德烈眨動著被水流覆蓋的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些,心裡想可能是雄蟲不開心,隨便找個藉口折磨他一下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