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是軍雌。」
安德烈的感知讓他低聲提醒著雄主,並快速把他身上微微散開的衣服都給穿上拉好。
「您好,請問是納維爾先生嗎?」這一夥忽然出現在不遠處的蟲,在逐漸走來時用稍微大些的音量喊著:「我們有些事想請您家的雌君去談談!請您給個面子!讓他跟我們走一趟!」
雌君。
於寒心思一轉,他好像沒和別蟲說過安德烈是雌君的事……只有之前拿了他好處的那一群監察官們知道這事。
再看他們身上穿的都是日常衣物而不是軍用制服,這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和那些殺手一樣,私底下想干點什麼。
而它們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散成個包圍圈,看著很明顯——你能同意,我們就好好帶走他,不同意,就打劫走他。
於寒小聲問安德烈:「它們不會把你打劫到其它星球去吧?」
安德烈搖頭:「不可能,我是罪奴,能出入境的證件全部扣押在軍司檔案庫里,沒有資格離開星球。」
於寒:「呵。」
那就行。
「跟他們走,看他們要幹什麼。」
「……是。」
安德烈全然信任他,在得到命令後便站起身,朝著那些蟲走去。
其實,被一大群蟲包圍後討要他身邊的雌蟲,但凡是有點脾氣的雄蟲都得問問是怎麼回事,問為什麼帶走他。
於寒卻同意的飛快,這不免顯得有些懦弱。
不過納維爾本身就這麼懦弱,這樣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當安德烈走過去時,那些雌蟲對他說:「抱歉了,聽說你的禁制掉了,要對你進行一些必要的束縛。」隨後給他手上套上了一套鋼質的反掙扎鎖圈。
於寒眯著眼睛,確認這不是之前給他戴的禁制類會卡住大血管那種倒刺鎖,才鬆了口氣。
「納維爾先生。」其中一隻雌蟲,看起來有些眼熟,是紅色的頭髮,他牽著安德烈手上的鎖鏈,上前兩步開口:「您就不怕,咱們帶走您雌君之後,把他殺了?」
這不是在軍部里負責接收和拷問過的那隻蟲嗎?
於寒在安德烈的記憶畫面里見過他,也怪他多事,往前走了幾步,讓老花眼給看見了,分辨出來了。
所以於寒認為他說這話是一種挑釁,得意之後的挑釁,但不是挑釁納維爾,而是挑釁安德烈。
他和安德烈似乎也有些不太開心的過去,所以會在不經意間做出一些報復他的事,想讓他感到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