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笨蟲……不僅僅是蟲奴。
他喜歡了他十年,奧維拉話里話外早說,他曾經就動過心,只是礙於當初把人送回管理局之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時間輾轉,歲月流逝,他也就慢慢失去了堅定找到他的想法,直到在帝星遇到,心底火焰被又一次點燃,伴著愧疚與遺憾燒的一塌糊塗。
細數下來,先忘了安德烈的是他,那個無聊的約定是他說的,那些不是在形容安德烈讓他誤會的話語也是他說的。
這隻雌蟲在這三年內為了一路往上爬所承受的疲憊與壓力,以及成為奴隸這三個月更是每份痛苦、每條傷疤都和他有關,林林總總,都是虧欠。
咬牙,鎮定,硬控制自己把整個院子夷為平地的怒火,心裡罵了幾句後,僵硬的轉身。
安德烈和南斯醫生兩隻就眼睜睜看著雄蟲在屋裡收拾收拾東西,拿走一個小包後陰冷交代一句:「你們繼續聊,我去送毒液。」接著哐的又摔門走了。
安德烈並沒敢攔,只習慣性的看向窗台,看雄主快步離開院門,回眸望著南斯醫生的眼神纏著無數的委屈和疼:「他……是不是……走了?」
「呃……」
南斯醫生感覺這個『走了』很可能是再也不回來的那個走……知道他家雄主最近變化很大,也感覺他們之間的事情不太對,磕磕絆絆的回答。
「你要是……你要是去醫院的話……你就找我……我幫你。」然後落荒而逃。
家裡只剩安德烈。
當於寒下午拎著一大包錢回來時,安德烈又站在門口等著他,那雙眼看著紅紅的,精神狀態又變成波動且疲憊的模樣。
「雄主……!」一看到他,立刻就迎過來,像是有很多話想對他說:「雄主對不起,我只是想和您好好談談之後再和您說清楚……」
不論他說什麼,於寒都不搭理他,反而直接進了那三個雌侍被鎖住的屋子,咔噠一聲反鎖上門。
今天應該是在這個破蟲星的最後一天,就算不是,也是在這個家的最後一天。
媽的,干他個天翻地覆!
這三隻雌蟲被關了這麼多天,每天只能吃點剩菜剩飯,其餘時間都只能坐在牆角自怨自艾。
一見到雄主冷著臉進來,查理反應的最快,立刻爬也似得爬到他腳底下:「雄主,雄主……放我們出去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敢這種話,等會你們在說。」
於寒踹開他,隨手拽了個椅子過來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