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言穢語,一點都不像是執政官該有的樣子。
但提起另一條魚,幾乎已經忘了面前的和想要的不是同一個的安德烈明顯情緒就下降了一個檔,原本化為柔軟的表情又一次摻了涼意,顫著嗓子吐出一口氣。
而於先生,外人都說他瘋,是個談判不成就動手砍人的徹頭徹尾大瘋批,他覺得不是,他覺得自己只是變態而已。
這種變態是纏在骨頭裡的,很多人都有,關鍵是能不能控制的住。
他不控制,或者說,從前有時候會控制,不過遇到安德烈這個不光自己滿腦子黃湯,讓人看了也滿腦子黃湯的傢伙,控制不住了。
於是,他又策劃了一場大戲。
第二天一早。
一個身穿白色軍裝的男人乘著一艘飛船降落在這座政務所門前,晉寧看到之後立刻一路小跑的過去,幫忙開艙門,拿東西。
男人三十多歲,同樣的黑髮黑眸,面容俊朗,一舉一動都透出些冷肅的儒雅,手裡還帶了一些帝星特產食物,下飛船後問晉寧。
「於寒呢?」
晉寧憋著笑答:「二爺說了,別叫他於寒,叫二爺。」
「為什麼?」
親身見證者實在是憋不住,捂著臉道:「他說因為魚寒下海了。」
男人表情奇怪,跟晉寧一同進來後,一眼就看到那個把兩隻帶粉紅絨毛的狗皮圈兒套在雌蟲兩隻手腕,正用細鏈往他胳膊上纏的傢伙。
鏈子亮晶晶的還鑲嵌了綠寶石,放在皮膚白皙的雌蟲身上是很不錯的裝飾品。
「咳。」於凌喉頭一沉,發出個動靜。
正忙著把小扣兒輕輕掖上的於寒隨口打了個招呼:「你來了,大爺。」
「……來了。」
於大爺漠然片刻,那雙凌厲的黑眸看向手腕綁著個小粉皮繩的雌蟲,上下打量。
白髮綠眸,身量修長,皮膚也很白,是典型少黑色素的蟲種,一般這種蟲身上的黑色素會沉積在翅翼或尾勾之類的地方,皮肉部分除了白其餘全都是粉色,不由覺得弟弟眼光不錯。
按照約定好的台詞,他問:「你這隻蟲,有沒有保險。」
「嗯?」於寒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大爺,你說的什麼話?哪個賣奴隸的還帶保險,你玩死我還給你賠?你要買你就買,不買別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