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得,這只在他面前從未張牙舞爪過的蟲,被刺激的眼底發紅,緊緊攥著拳,甚至失去了禮儀與教條的把牙咬的嘎嘎響。
聽這聲兒,讓於寒想起當初在他記憶中看到那隻,十年前被自己突然輕浮舉動驚到然後低吼『我不看!』的安德烈。
他悠哉且沒人性的回答:「我怎麼?」
兩分鐘後,安德烈又平靜下來,應了句:「不怎麼。」
知道他是覺得,執政官私下再損,外面也是掛著帝星面子的,不會有蟲敢往這兒進。
於寒用鞋跟踹了下門。
外面的晉寧嘆息一聲。
五分鐘後,晉寧來敲門:「二爺,來生意了,是只雄蟲,我讓蟲在左轉最後一間客臥里等了。」
「果然物美價廉,賣的就是快,我一會帶他過去。」隨後瞅了一眼安德烈,嘖了一聲:「真可惜,我還沒玩夠,就零售了。」
安德烈將信將疑,被雄主扯住手臂拉走,在逐漸快走到那間房時心跳的越來越快。
直到他發現走廊周圍真的有陌生雄蟲經過留下的氣味時,確認了那房間中真的有雄蟲,並又一次出現了之前在強烈情緒波動。
「不……」他忽的攥住了走廊的欄杆,拒絕再往前走一步。
幸虧於寒這幾天安撫的好,他這精神力是平穩的不得了,所以情緒波動這麼大倒是也還沒出現什麼精神痛之類的症狀。
看著那隻蟲已經打算把自己鑲在欄杆上,死也不走時,於寒終於忍不住樂了。
聽到低低的笑聲,安德烈迷茫抬眸,於僵直中喊他:「雄主……」
「我這麼對你,你還叫我雄主?」
「……」一抹酸意從鼻腔中蔓延開來,安德烈低低的重複之前曾說過的話:「您……永遠是雄主……」
「我可不要被別人玩過的蟲。」
被拒絕的如此之快。
但是情理之中。
一隻不忠的雌蟲,所有的雄主都不會再多看一眼。
可他……已經算不忠了。
長久的雌奴生活,讓有著許多無奈與無可選擇的安德烈又一次無地自容。
「錯沒錯?」
「……?」又一次聽到問題,他抬起頭。
從沒有任何條例教導過他,如果雄主不開心,可以用表達喜歡的方式去處理,他從沒有過選擇的資格。
同樣也沒有任何條例說過,對擁有一切的處決權的雄主認錯有什麼作用……左不過是承認有罪,自願受罰。
呆呆的蟲,鞋子被輕踢了兩下,提醒。
「還零售嗎?」
「不……」看著遠處的那扇門,對雄蟲的恐懼似早已深深嵌在了心裡,他用力搖頭:「不是這樣……零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