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晚飯時間到,轉眼一大群侍蟲端著無數食物走進來。
和之前一樣,來送餐的侍蟲每次都是端來足足幾十盤精緻菜餚,卻在給他留下幾道菜後,把其餘的都端著,送往另一個方向。
想也知道,是送到奧維拉那兒去,那位金尊玉貴的執政官大人在奧維拉那吃,所有的主菜也都是去那邊放置。
安德烈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有些雄蟲納娶太多雌侍之後,雌侍們會相看都討厭,不想在家裡生活。
這種感覺……太痛了。
尤其,那還是親弟弟。
安德烈坐在魚缸前面,長時間被放置在這個像囚籠一樣的政務中心的臥房中,房內各種掛飾器具豪華雕琢,卻空落落到發冷。
心裡很多繞了線一樣的感受,想和屋裡唯一的活物,甚至還寄託了一些過去影像的小章魚說說話,可最後到了嘴裡,卻也只說出一句低啞的:「我不喜歡……」
「什麼不喜歡?」
低著頭的安德烈忽然聽到說話聲,抬眸一看,雄主正站在門口,那雙眼依舊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心口又是一緊,緊接著蔓延出巨大的酸澀感,順著胸腔爬到前額,在前額炸開,鼻腔里到處都是不適感。
非常討厭的感覺,令他厭惡,卻按照規矩恭敬的起身:「雄主。」
聽到這個語氣,於寒心裡想的是:多少天沒聽到他說『雄主早上好』了?
心癢,手更癢,一天不搓他就難受。
「怎麼不吃飯?」
「還沒,餓。」
又是這種,說話兩三個字一個節奏的狀態,該是腦瓜里又想了什麼衝突的。
於寒順手摸摸他的腦袋:「多吃飯,恢復的快。我來拿點東西,你忙你的。」
「是。」
雌蟲低著頭,看到雄主拉開木質的抽屜柜子,在各處翻翻找找,最終在長櫃下面的某個小盒子裡翻出一個東西。
是……橡膠膜,避孕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這房間裡的。
雄主沒和他用過這個東西,所以也沒見過什麼時候放在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