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做壞事了?」明明什麼都沒做還一臉做賊心虛的德性,好玩的不行,於寒花灑拿來,放出冒著蒸汽的熱水對著他:「檢查一下,我忙的這幾天,你有沒有好好擦藥。」
雌蟲看著雄主低頭用淋浴清潔自己的身子,手在身上擦過,與熱水蒸過的皮膚相比溫度要涼一些,帶起一種奇異的感受,讓皮肉都緊了一層。
這讓安德烈想起了之前雄主在浴室幫自己擦藥,反覆喊他過來親親的寵溺模樣,一時間覺得自己確實太花心,總惦記著想和那隻八爪魚說清楚,此時突然開口。
「雄主,我們……把章魚放回海里好嗎?」
一邊攪合著心藥的於寒笑的不太在意:「你不惦記了麼?」
安德烈點頭:「嗯……本來想對它說點什麼的,現在不想說了。」
剛說完,外面就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一聲憤憤的:「咳!」
安德烈瞬間從平靜變為瞪起眼,那雙綠綠的眼眸寫滿了驚恐,看著眼前的雄主沒什麼變化,小心翼翼的推開浴室門兒一看——
那個男人就那麼站在那,對視著他縫隙里的賊目光,氣哼哼的說:「你反覆把我拿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把我送走?」
「我……」
安德烈頭皮一麻,剛想說話,手被於寒拽住,拉回浴室里扣在牆上,對著他的唇親親。
轉眼門被打開,男人看著他的表情像是冒了火,也從另一側摟住他,咬他的耳朵。
仿佛雙層漢堡送到嘴邊,這種奇怪的刺激像個漩渦,把雌蟲弄的頓時矮了一寸,順著浴室牆壁往下滑,淚花茫然的連連晃頭。
「不行……雄主。」
「叫哪個?」異口同聲。
雌蟲蹲在牆角,弱小、無助、又……能吃。
以為自己要被掐著脖子強迫吃下這份雙層漢堡的雌蟲幾乎已經認命。
不過他低估了於先生的占有欲。
哪怕是自己吃了魚肉用原細胞分裂出來的,和自己有著相同的共感,也不是本體。
對他來說,這東西就像是另一個和他有相通感受的納維爾。
其實從之前雌蟲乖乖抱著於寒說『要這個』的時候,他就已經贏了,今天讓這個東西再出現也不過是逗逗這傻蟲,給蟲個機會,讓這件事畫上個完美的句號而已。
許久,被各種親親抱抱,左搖右晃,始終捂著臉無顏對人的蟲突然聽到耳邊說:「喂,我時間要到了,再親我一下,我走了。」
安德烈回眸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認為的真正本體,詢問是不是真的。
於寒笑容大方:「親吧,這種魚肉只能維持最多三個小時,他大概還剩三秒、兩秒、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