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不解的於寒試探著掰住他的下巴,像從前無數次給他餵藥一樣,想直接把藥粒送進他嘴裡。
可雌蟲卻完全不肯張嘴,只淒淒的望著他的眼,閉著喉嚨扭動抗拒半晌,最終吐出了那顆純白色的藥粒。
於寒看著藥粒掉在地板上,輕輕彈了兩下,滾遠……眼神逐漸冷下來。
這應該是這隻蟲第一次抗拒他對他做的事。
行啊,這『魔化』過一次,性格都變了。
之前他短暫恢復的那一夜,其實並不足以讓於寒覺得喜歡到無法自拔,非要把他治好。
身體被玩爽了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只是覺得,他自己也會希望回到全盛狀態,並且,於寒也不介意把那隻看起來很會玩的雌蟲,再玩成眼前這樣乖巧聽話,估計會非常有成就感。
現在看來,沒必要。
治好了腦子之後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安德烈,不一定就跟哪只雄蟲跑了。
於寒直接把輪椅轉彎,開回屋了。
安德烈跪在地上,默默撿起那顆藥,放在手心裡呆呆的看了許久……起身,跟上他。
門被鎖住,但這臨時找的小破院子,能暫時住都不錯,雌蟲幾乎一用力就將門鎖掰開……看到男人背對著門在窗邊坐著,低頭不語。
「我真的……真的是逗您的。」安德烈覺得嗓子乾巴巴的發啞,在解釋過後也沒見到雄主轉過身來,心裡更加緊張,手腳甚至膝蓋全都酸軟的可怕:「我不是……真的要找雄蟲……雄主。」
大多數雄蟲出售自己使用過的雌蟲之前,都會給他們吃一顆藥。
這種藥能殺死雌蟲體內儲存有關舊雄主的所有基因液,也能就此祛除掉上一任雄主所留下的氣味。
就算是懷了蛋,都會被這顆藥打下來,徹底斬斷和前雄主之間的關係,以免給下一任使用他的雄蟲帶來不好的體驗感。
昨晚他剛和雄主聊過與蛋有關的問題。
他肚子裡到底有沒有蛋……還沒有徹底檢查。
在得到這顆藥之前,安德烈以為即使後續被確認有蛋,雄主不允許他生,也只是會把蛋拿掉,不會拋棄他。
可現在……他卻因此變得更慌。
如果,是因為昨晚的那些混帳話,讓雄主認為自己不再是雄主……怎麼辦?
「我該,怎麼做?」看著雄主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握著手裡的藥片,止不住發顫的又一次走過去,虔誠的跪在他面前:「怎麼做,才能讓您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