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滿地是血。」晉寧遺憾的嘆息一聲:「滿地都是……狗血。」
狗血?
「我差點被我哥夫弄死吃了!」奧維拉不知道狗血在人類眼中的意思,只當他是騙子,故意騙他去打擾好事,氣到翅膀撲棱著對他大大的罵了一聲:「以前沒發現你那麼壞!騙子!!!」
騙子不說話,只幽幽笑著,而後轉身去和於大哥隊伍里一些許久不見的戰士們寒暄幾句。
……
這邊,安德烈在下床確認門鎖好了之後回到床邊,一指頭一指頭的戳自家雄主胳膊。
看著他那欠欠兒的手指頭一下一下往自己手臂上戳,也不使勁,就是單純的煩鬧,於寒扯住他指尖捏了捏,語氣一貫的戲謔:「你這是日不了我,過乾癮呢?」
安德烈鼻端嗤的一聲,悶怒:「生氣。」
「嗯?」之前作成那樣都沒聽他說生氣,現在說生氣是個稀奇的事,於寒低頭看了眼項墜,沒響,感覺也只是生個小氣,饒有興致的往後挪了挪,給他個懷抱:「是你的弟弟破門而入,我沒生氣,你生氣?」
安德烈蟲齒咬咬,最終還是靠在雄主身邊嘆息:「您要是真生氣就好了。」
「為什麼我生氣就好了?」
「因為每次都是這樣,每次不論奧維拉做出什麼壞事,包括這次,毫無禮貌的破門而入,我都有些生氣,您卻在看到他的下一秒就笑出聲來逗他。」
安德烈掏空了腦子都沒想到自家雄主對弟弟有過一個慍怒的表情。
即使,自家雄主不是那麼愛生氣的雄性,但,也沒少因為各種事發脾氣狂躁——卻沒有一個是對奧維拉的。
從一開始見他起,就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包括手捏星球這種暴力事件,都是為了救奧維拉。
真叫蟲生氣。
安德烈瞅著自家雄主,就是一臉的吃醋,還是吃了個奇怪的飛醋,感覺他的耐心和好脾氣都用在弟弟身上……十分憂鬱。
於寒感覺自己腦袋上被扣了個大黑鍋,失笑著反戳回去:「合著我對他友好,是我的錯了?再說你不是說好了這輩子都不對我生氣?」
「不氣您,氣我自己。」他哪敢把矛頭指向自家雄主,只能一眼一眼的往門外剜:「氣我不如別蟲惹您喜歡,氣我自己不爭氣。」
於寒心裡樂的嘎嘎的,心說——那不還是氣我呢嗎?放著自家老婆不稀罕,稀罕別的蟲蟲。
「那我換個方式說,你看能不能舒坦點兒。」他伸手揉住自家蟲老婆的小副翼,蹭到他耳邊:「你看我什麼時候對晉寧發過脾氣?我沒興趣和他產生過多的情感交互反應。人類男性都簡單,閒著沒事撩撥誰,那就是對誰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