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樂趕緊叫住他：「小丑哥哥，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寧晚書背對著他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跟這種有錢人來往沒什麼意思。
謝詩樂眼底浮出幾分失落，心裡有些難過。
謝詩淵拍了拍他的肩膀，「樂樂，以後你會交到新朋友的。」
「小丑哥哥是個特別特別好的人，」謝詩樂道，「我請他喝奶茶他不要，請他吃東西他也不要，最後他還免費送了我兩個氣球、」
頓了下，他轉身走人，「大哥你等等，我忘拿氣球了！」
氣球還在珠寶店的貴賓室里，謝詩樂拿了三個氣球玩具走回來，將其中一個小馬氣球遞給謝詩淵。
「大哥你看，這是小丑哥哥擰的小馬，超級可愛，送給你！」
「……」謝詩淵發出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輕嘆。
他這個傻弟弟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幾分鐘後，珠寶店老闆梁玉竹過來了。
在梁玉竹的陪同下，謝詩淵兄弟二人一起看了監控。
當看到王路揪住自家弟弟的領口把人提起來時，謝詩淵溫和的臉色陡然黑如鍋底。
梁玉竹扭頭看向瑟瑟發抖的王路，嘖了一聲：「你應該感謝小丑上來制止了你，否則要是樂樂心臟病發作，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心、心臟病？」王路下意識看了眼謝詩樂。
謝詩樂的臉色跟常人無異，但唇色有點深，這不是健康的唇色。
梁玉竹也懶得廢話：「行了，你把樂樂修手機屏幕的錢賠一下，再跟人家好好道個歉，這件事算是了了，不過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過來了。」
王路啞然。
雖然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結局，但真正面對時，他仍難以接受。
處理完王路的事，梁玉竹轉而對謝氏兄弟二人道：「我還沒吃午飯，要不要一起？我請客，就當是給樂樂的賠禮。」
謝詩樂第一個拒絕：「不要，我和大哥二哥約好了要一起給奶奶買生日禮物。」
謝詩淵道：「下次吧。」
「行，」梁玉竹就想走人，突然想起了什麼，「話說你們家老二呢？」
謝詩樂自覺解釋：「二哥堵車了，要等會兒才到。」
「幸好……」梁玉竹悻悻道，「不然要是給他看了監控，非砸了我店不可。」
*
花家商場二樓是個大超市。
出於對黑西裝神出鬼沒的恐懼，寧晚書沒有卸掉小丑造型，就這麼頂著一張丑不拉幾的臉走進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