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醫生後,謝詩厚走回病床邊。
見寧晚書睜了眼,他坐下來問:「好點了嗎?」
寧晚書別開視線,不想跟他對視,「我想上廁所。」
謝詩厚點頭:「起來,我幫你拿吊瓶。」
寧晚書道:「你幫我找個輸液架來就行了。」
「行。」謝詩厚離開病房,沒多久就拿了個輸液架回來。
吊瓶架好,寧晚書慢吞吞地走進洗手間。
謝詩厚在床邊安靜地坐著,等了幾分鐘才把人等出來。
寧晚書回到床上,躺了半天這會兒腰酸背痛的,他不想躺了便靠坐著,拿手機玩。
玩了幾分鐘,他突然抬起頭:「你什麼時候回去?」
「怎麼?」正在玩手機的謝詩厚也抬起了頭。
「要回去就趕緊走,別在我面前礙眼。」
「……」
謝詩厚將手機塞回口袋,接著擠上病床。
床太窄,他只能側躺,面對著寧晚書,「今晚我要睡這裡。」
寧晚書:「???」
這人又犯病了?!
寧晚書抬手去推他的肩頭,「別開玩笑,快下去!」
謝詩厚充耳不聞,「困了,我先睡會兒,晚安。」
「謝詩厚!」寧晚書氣得半死,「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吧!」
謝詩厚笑了笑,悠然閉上眼。
別說生著病,就算寧晚書處於完美健康狀態,他也推不開這個身高超過190的男人。
更何況,謝詩厚還是個練家子。
推幾次都推不開,寧晚書不得不放棄。
好好好,想同床共枕來噁心他是吧?看看誰噁心誰!
寧晚書跟著躺下來,不就是睡覺,誰不會啊。
淡淡的皂香撲鼻而來,謝詩厚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想說點什麼,他的喉嚨卻莫名干啞得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寧晚書閉眼躺了一會兒,見男人始終不為所動,便翻了個身,想把人推下去。
結果他抬起頭,額頭就碰到了謝詩厚的嘴唇。
不止是他,謝詩厚也呆住了。
剛剛是碰到了吧?
操,他不乾淨了!
寧晚書懊惱地抬起手,想要推開謝詩厚的嘴巴。
然而當他的掌心附在那兩片柔軟的唇上時,好似有電流一般,掌心一麻,下意識縮回去。
謝詩厚卻扣住了他的手腕,大拇指摁住他的手心,「剛剛上廁所洗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