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根蔥,自己做不到的事還敢對別人說教。」謝詩厚用力將人甩開,並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晦氣的東西,滾遠點。」
林坤還想發作,卻在看清謝詩厚臉的那一刻,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寧晚書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怕你?」
謝詩厚撿起剛剛扔在草坪上的課本,微微勾起唇角。
「你沒聽過我們學校流傳的那個鬼故事嗎?傳說只要有人欺負你,立馬有一隻厲鬼現身,把欺負你的人趕走,而我就是那隻厲鬼。」
「……」
寧晚書呵呵兩聲,好好笑哦。
你他媽就是欺負我最狠的那隻惡鬼好嗎?傻*逼。
謝詩厚走回他身側,言歸正傳:「我以為你會在食堂,怎麼跑這邊來了?電話也不接我的。」
他還特地跑了三個食堂,一直找不到人,還擔心他是不是被那家人抓走了。
「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寧晚書並不想回答這壞東西的問題。
謝詩厚道:「我是擔心你、」
寧晚書甩給他一個看智障的眼神,「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說完趕緊走人,出來這麼久,他有點累了。
謝詩厚護隨在他身後,問:「剛剛那個晦氣的東西是你什麼人?」
寧晚書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他的臉:「關你屁事?」
「問問而已,你不回答也沒關係。」謝詩厚假意笑笑,腦子裡開始思索要怎麼開口講自己打錯人這件事。
「書書、」
「謝詩厚,」寧晚書突然直呼他的名字,「我已經跟寧家徹底斷絕關係,戶口也遷走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心上人面前,欠你心上人家的恩情,還有偷走的18年人生,我一定會想辦法還清,你已經折磨我夠久了,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放過我啊?」
謝詩厚:「……?」
他每個字都聽懂了,但連在一起他一個字也沒聽懂。
「我心上人?」謝詩厚問,「你是指誰?」
寧晚書嗤了聲:「你把我折磨得這麼慘,就不用跟我裝傻了吧?」
「等等,」謝詩厚回想了一遍他說的話,發現並不難理解其中深意,「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喜歡那個誰,寧晚樂?」
這是他本年度聽到的最離譜、最好笑的笑話。
寧晚書歪著頭,難道不是嗎?
「操……」謝詩厚罵了聲。
什麼欠寧家的恩情,什麼偷走的18年人生……小學弟居然這麼想自己。
被醫院弄錯身份時他還只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他也失去了親生父母的愛,甚至失去了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