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停地攢錢,攢夠全款後再找一個二線城市買套房子,有了產房才能把自己的戶口從那本噁心的戶口簿上遷出來。
如此一來,他就有自己的家了。
程子鳴道:「這個月的下旬吧,反正是在你們軍訓結束之後的下個星期,到時候我可以在微信上通知你。」
「好啊,謝謝學長!」寧晚書誠心道謝。
程子鳴笑了笑,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到飯點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寧晚書婉拒,「我要先回宿舍。」
他的午餐謝詩厚應該叫人送到了宿舍。
程子鳴有些遺憾:「那好吧,下次再約你。」
寧晚書不再多言,從鋼琴凳上站起來。
許是起得太猛,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雙手失控地壓在琴鍵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程子鳴嚇了一跳,及時扶住他的手臂,「學弟,你怎麼了?」
「沒事……」寧晚書搖搖頭,「有點低血糖而已。」
「不要緊吧?」程子鳴不放心,「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寧晚書拒絕,「我就是餓了,回去吃點東西就好。」
「好吧,你慢點走,你扶你。」
「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可以自己走……」
剛走到門外,寧晚書便看到一道人影臉色陰沉地站在不遠處。
謝詩厚剛回到學校,手裡還拿著從家裡帶過來的午餐,走著走著突然就看到寧晚書被人攙扶著從音樂社裡走出來。
他眸色沉沉地盯著那兩隻親密交丨纏一起的手臂,滔天的妒火與不甘在他的胸腔里劇烈翻騰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傾盡所有來守護的寶貝突然被人搶走了一樣。
寧晚書直接無視了這個莫名其妙黑臉的狗*逼男人,扭頭對程子鳴道:「學長,我沒事了,你不用再扶我。」
「哈哈,好!」程子鳴確認他走路穩了才鬆手。
寧晚書道完別,自顧自往宿舍區方向走去。
謝詩厚默默跟在他身後,沒敢跟得太緊。
寧晚書能感覺到自己身後跟著個人,越走越不自在,不由得加快腳步,只是他越走越慢,腳上沒力氣了。
謝詩厚見他腳步慢下來,也跟著放慢腳步。
寧晚書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實在煩得不行,回頭瞪他:「你要麼走在我前面,要麼滾遠點,別跟著我!」
「那我走前面。」謝詩厚趕緊加速走到前頭。
寧晚書不再理他,繼續慢吞吞地往前走。
快走到宿舍區時,謝詩厚突然停下腳步。
寧晚書急忙剎住腳步,抬頭便看到謝詩厚的後脖子上貼著塊紗布,卻不知是什麼時候貼的,之前他沒留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