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謝詩厚直接把寧晚書背進浴室,先讓他坐在浴缸邊上。
「自己洗澡可以吧?」
「不可以,」寧晚書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頭好疼,你幫我。」
謝詩厚:「……」
還以為小學弟已經清醒了,原來並沒有完全清醒。
「你確定,要我幫你?」
寧晚書頭疼得很,不耐煩道:「別廢話,我頭疼死了,快點幫我。」
「……」
「不幫就算了,我睡浴缸也可以,」說著寧晚書就想躺進浴缸里,「從現在開始,我要當一條魚。」
謝詩厚趕緊拉住他,「沒說不幫,你先坐好,我給你拿花灑。」
寧晚書點點頭,自覺脫起了衣服。
謝詩厚餘光瞥見他脫衣的動作,心跳沒來由地亂了節奏。
不多時,少年露出了一副乾瘦卻線條柔美的雪白後背。
謝詩厚噎了噎口水,狠心將目光從少年身上瞥開,「水溫合不合適?」
「有一點冷。」
「那我調熱點。」
為了避嫌,他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寧晚書,沒留意到手上的花灑噴歪了,灑了寧晚書一臉水。
「不要噴我臉上!」寧晚書捂著臉發出抗議,「眼睛都睜不開了!」
「對不起。」謝詩厚急忙把水關掉,「我拿毛巾給你擦擦。」
寧晚書用力揉眼睛,「蠢死了你,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洗澡都不會,我要是黑球肯定甩你一身水。」
謝詩厚拿毛巾過來,一邊幫他擦臉一邊問:「黑球是誰?」
「我的貓,」一說到這個,寧晚書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就我微信頭像那隻波斯貓,它叫黑球,黑不溜秋的黑球。」
謝詩厚微微一怔:「你喜歡貓?」
寧晚書搖搖頭:「只喜歡黑球,它是世界上最溫柔的貓。」
謝詩厚眼底沉了沉,低聲道:「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把它帶過來。」
「洗快點!」寧晚書腦筋轉得不快,但是很跳躍,「我頭好暈,想躺下來睡覺。」
「好。」謝詩厚重新擰開熱水,胡亂地給他沖了一會兒背,越來越覺得尷尬,將花灑遞給小學弟,「剩下的你自己來?」
「嗯。」寧晚書點點頭,身體卻不為所動。
「……」謝詩厚很是無奈,「書書,自己拿花灑。」
寧晚書又點了點頭,但手上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謝詩厚挑眉:「書書,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寧晚書又嗯嗯應了兩聲,腦袋越來越沉,快要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全世界都是虛的。